而乔玉娇作为张寡妇正面对上过的人,更是被问话的重点对象。
古代办案可不像现代那样,问话都是关在房间里讯问,而是直接升堂,所有被叫到衙门问话的人,都要跪在堂上接受县令的审问。
县令审案时,衙门大门敞开,很多闲着没事的人都会跑来围观。
乔玉娇一个大姑娘,被拘在堂上跪着问话,那么多人来围观,她又羞又恼,偏偏什么也不敢表露,只柔柔弱弱一脸委屈加害怕的回答县令的每一个问题。
等退堂的时候,乔玉娇的膝盖者都跪肿了。
张淮书等在衙门外,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玉娇,你怎么样?”
乔玉娇一脸憔悴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音刚落,乔玉娇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跌去。
张淮书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扶着她带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里,乔玉娇就哭着扑倒在张淮书的怀中,“淮书,我好怕,张寡妇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筱筱会怂恿她舅舅这样诬告我们家?方才我跪在堂上被那么多人看,被县令大人审问,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张淮书也气愤不已:“玉娇,你受委屈了。乔筱筱真是太过分了,可惜她一个女子,我也不能拿她如何。”
乔玉娇哭哭啼啼地道:“淮书,你可知道为何县令会如此刁难我们一家吗?”
张淮书摇了摇头:“县令应该不至于此吧,我一直在外面看着,都是问案的正常过程,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啊。”
乔玉娇委屈地抽泣:“明明这个案子跟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县令却一直揪着我们家不放,对其他人都轻描淡写的放过,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张淮书觉得她有些偏执了,“玉娇,被告的是你们家,县令自然会对你们家着重审问,这都是正常的。”
乔玉娇哭着摇头:“没有这么简单,淮书,昨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情……岑家和云来楼的东家走到了一起,我怀疑,筱筱她舅舅肯定是暗地里跟县令说了些什么,抑或是云来楼的东家跟衙门打过了招呼,所以县令才会这样一直审问我们家的人。我奶奶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被带来堂上问话,淮书,我心里好难受啊。”
张淮书原本觉得乔玉娇是想多了,可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愣了愣。
“岑远山和云来楼的东家有关系?”
乔玉娇点点头:“对,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听说那云来楼的东家新弄了个生意,让筱筱她舅舅帮着料理。还买了好些个下人放在岑家,上前二叔去岑家找筱筱,就让那些下人给打了。他们这样的关系,我真的很难不怀疑是不是秦家插手了这件事情。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家只怕要大祸临头了。”
说完,乔玉娇就扑在张淮书怀中痛哭起来。
“为什么筱筱要这样对我们家,她也是乔家人啊,她身上也流着乔家的血啊!淮书,我好怕,我们家到底该怎么办?”
张淮书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乔玉娇的身子:“玉娇,别急,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