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来人往,好些人听到动静,都停下来看热闹。
兰心吓坏了,赶紧挣扎,“大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佑宁县主的舅母,你们还不赶紧放开我,不想活命了吗?!”
刘惜春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我看看这是谁,竟然也敢冒充我的身份,在这儿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掌嘴!”
桃儿立刻上前,抡着胳膊就朝兰心脸上抽,梨儿也在一旁跃跃欲试。
别看这两个丫鬟名字起得小,可那体格子却跟桃啊梨的一点不沾边,个个都生得高高大大。
当初乔筱筱给刘惜春选丫鬟的时候,就特别留意过。
岑远山年纪不大,又不缺银钱,这样的男主人就特别容易招一些心思不正的丫鬟惦记。所以她给岑完挑的丫鬟,除了岑晴身边的两个丫鬟之外,其他丫鬟婆子都有一个共同点,相貌平平,孔武有力。
所以桃儿这几巴掌下去,打的那兰心是脸也破了,人也晕了。
刘惜春一点也不心软,冷着脸道:“去打盆冷水,把人给泼醒。”
梨儿扭身就去打了盆水过来,全泼到了兰心身上。
这时正值盛夏,兰心是青楼里出来的妓子,穿衣打扮本就大胆,那些薄的有些透光的衣料一沾水,立刻全贴在了身上,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全给显露了出来。
梨儿见她的衣服竟然连肉色都盖不住,骂了一句:“不知廉耻!”
那两个婆子更是不客气,在她身上一顿乱掐,疼得兰心惨叫连连。
看热闹的路人,女人都忍不住骂兰心不正经,男人则把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兰心身上。
刘惜春抬了抬手:“行了,这种东西打她都嫌脏手。”
“我还以为那起子没安好心的人,给我男人找的什么样的天仙呢,没想到竟是这种低级货色。要送也好歹送个清倌人,这种千人骑万人压过的脏货,也好意思拿来送人。”
兰心听着刘惜春这样不留脸面的骂语,气得浑身发抖,拿眼死死地瞪着她。
刘惜春轻挑嘴角,“这双眼生得倒是不错,来人,把那眼珠子给我挖出来喂狗。”
看热闹的那些人吸了口凉气。
兰心吓得脸都白了,拼命挣扎,可怎么也挣扎不开。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刘惜春撇了撇嘴,“看来这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我是岑刘氏,岑远山的正妻。听说有些人送了他一个玩意儿,所以我特意赶来看看。本来还想着要是个正经的就留下,就当喂猫喂狗了,左右我们岑家也不差这一口饭。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不正经的窑姐儿,脑子也不好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狐朋狗友,送礼也送得这么不讲究!”
“来人,把她眼珠子给我抠了,再把她扔城外的破庙里,送给那些叫花子开荤。”
兰心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拼命求饶,“夫人饶命,饶了奴家吧,我和岑爷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做。是那几位爷让奴家骗岑爷,好让岑爷把奴家留下。”
“夫人饶命,饶命啊。”
兰心拼命地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妆也花得差不多了,先前那见精致的小脸,这会儿跟鬼一般。
刘惜春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污了我家爷们儿的身子?”
兰心边哭边发誓:“真的,那天晚上岑爷醉得人事不省,是奴家故意脱了他的衣服,假装跟他……岑爷信以为真,就只好让奴家留了下来,但是岑爷之前一次也没碰过奴家,奴家说的都是真的,求夫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