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猝不及防,弯下了腰。
沈砚的唇快速地吻了她的,轻声道:“阿南,我是你男人。谁惹你生气,告诉我!”
话音一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陈清云一进来,就看到的这一幕。
南栀半弯着腰,正在给沈砚掖着被角。
她的脸离沈砚的脸特别近,这个姿势看上去她刚刚吻过沈砚似的。
陈清云的手指攥紧,然后松开,摸向福安的头:“福安,床上躺着的就是你哥哥。快叫哥哥。”
福安乖乖地叫道:“哥哥。”
南栀看着福安的小脸,老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李文秀对福安这个儿子似乎没有陈清云对福安上心呢。
陈清云拉着福安进入房间中,身后的二丫跟着进来,手里端着个水盆。
南栀问道:“陈清云,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清云不断摸着福安的头,笑着说道:“福安是沈砚的弟弟。沈砚现在昏迷不醒,正好就让福安这个做弟弟的给他洗脸擦脚,让福安学会敬重照顾自己的哥哥。南栀,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哪有弟弟给大哥洗脸擦脚的?
又不是儿子伺候老子!
看着陈清云满脸温柔的样子,南栀脑海中电光雷石一闪。
她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福安根本就不是李文秀亲生的吧?”
没等陈清云回答呢,福安抬着脸,就问陈清云:“二姐,这个臭女人怎么知道我不是妈亲生的?”
福安的话,几乎是证实了南栀的猜测。
既然他不是李文秀亲生的,那他就是陈清云生的!
陈清云让自个儿的私生子给沈砚洗脸擦脚,她这是恶心谁呢?
不过,当着孩子的面儿,南栀也不好说得太难听。
她冷笑一声,道:“陈清云,沈砚是我男人。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让有一个孩子给沈砚洗脸擦脚吗?出去!”
陈清云让福安过来,就是来恶心南栀的。
她就像是没有听到南栀的话似的,对福安道:“福安,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哥哥洗脸擦脚啊。”
虽然福安很皮,但是他很听陈清云的话。
他伸手就要去那水盆的毛巾。
南栀大步走到二丫身前,夺过二丫的水盆,将水泼在陈清云的身上,将陈清云的毛衣裤子全都浇透了。
陈清云控制不住地叫了起来:“南栀,你太大胆了!二丫,把这个泼妇给我轰出去!”
二丫伸手就要去拽南栀。
南栀大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扯着嗓子,就叫道:“有没有人在?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我男人伤重不醒,陈清云这个继妹上赶着,要给我男人洗脸擦脚!知道的她是继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要爬上我男人的床!我泼她一身水,她还想要把我轰走!”
陈家住的大别墅位于淮安县的黄金地段,闹中取静,左邻右舍住的都是非富即贵。
南栀这样一喊,开窗户的开窗户,跑到院子的跑到院子,全都竖着耳朵,听八卦呢!
陈清云万万没有想到,南栀竟然会彪悍到这个地步!
李文秀听到动静,赶紧进入房间里,指着南栀,压低声音骂道:“南栀,你给我闭嘴!你瞎嚷嚷啥呢!”
“你问陈清云,我是不是瞎嚷嚷!问她是不是想要爬上我男人的床!这地儿没法儿待了!一个两个全都欺负我男人昏迷不醒,想要占他便宜!我现在就带着我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