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

姚翠芝咬牙切齿的道：“能做出好吃的兰花豆，我想你应该有什么秘方吧，你现在就把秘方告诉我，今儿你欺负小环的事情我也就不往外说了，如果你不给的话，可就别怪我去找里正让他替你表姐做主！”

她说的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甚至连江卿言自己都差一点以为她真的把江小环给怎么样了。

“我说大伯娘，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要去卖兰花豆，就应当知道我们家日后是要靠这个过活的，你这一张嘴便想同我要方子，怎么大伯娘这是不想让我们一家活命了吗？”

江卿言笑着摇摇头，她是真的想不通，怎么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如今她还真是开了眼了。

“我又不是不让你卖，我只是问你要个方子罢了，你也知道你表姐喜欢吃些零嘴，我也是为了她才……”

“既然是为了表姐，那大伯娘只需来我这里买就是了。”江卿言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姚翠芝本以为自己稍微给江卿言点好脸色，她就能把秘方双手奉上，却不想这死丫头竟然根本不松口，原本暗压着的怒气是再也控制不住，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身下的凳子也随着她的动作向后滑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好你个黑心的死丫头，你竟是连你大伯家的钱都要赚，你是不是掉钱眼儿里去了？”

殷嵊本不想和这等泼妇理论什么，可她的话实在太过难听，饶是他平日里足够隐忍，此刻也有了怒意：“到底是谁黑心，我想大伯娘心中有数，你三番五次前来欺辱小言，如今还想着要走秘方，大伯娘的梦做的还真是不错！”

“怎么，我就是来要秘方的！”

姚翠芝索性也不装了，反正他们这一家小的小，弱的弱，还有个残废，又能拿她怎么样？

“大伯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江卿言抬手压在了殷嵊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向姚翠芝。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姚翠芝拧眉道：“什么？”

“恶人自有天收，大伯娘，我劝你说话做事还是要小心些，给我表姐多多积德吧！”江卿言笑道。

“小贱蹄子，你说什……”

只是话还没说完，姚翠芝只觉得脸上一疼，下意识便捂住了嘴。

等到她松手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石子竟是打在了嘴唇上，沾染了满手的鲜血。

事发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她知道江卿言肯定没有这个本事，难道搞偷袭的人会是殷嵊？

怀疑的目光落在殷嵊身上，然而男人却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身子更是消瘦，向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更何况，她压根也没有看到殷嵊有什么动作。

“大伯娘，小言说的话，似乎应验了。”

殷嵊似笑非笑的迎上姚翠芝的目光，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许虚无缥缈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