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青很快就进来,十分亲热地拉着李杨氏的手,兴奋地说:“婶子,你要教训小贱人的机会来了,我打听到了消息,乾瑞这几天都不在家里,他跟一个商人出去送货去了,就只有小贱人和那个贱种在家,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李杨氏也大喜:“果真?你可别诓骗我!”
“真的,”陈寡妇乐得很:“我一个亲戚亲眼看到乾瑞跟那个商人带了不少货,往江南那个方向去了,还在衙门告了四五天的假呢,这几天绝对回不来。”
“当真是好机会!”李杨氏大喜过望:“若我这一次能好好教训那个小贱人,你就是头功。”
陈青青又说:“婶子,实话同您说,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葛老头快不行了,小贱人拖着贱种出去看病了,等她们回来的时候,您找个地方埋伏着,岂不是教训人的好机会?”
陈青青家里和葛老头家里挨得近有什么动静她自然比李杨氏更快听到风声。
“好,”李杨氏当即决定去:“侄媳妇你先回去,我再等等,等估摸着她快回来的时候就出门,这一次绝对要她好看!”
两个恶人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笑得合不拢嘴。
陈青青留在这里说了一会子话就走了,李杨氏却穿好了衣服坐在火炉边。
“娘,您不会真要出去吧?”李刘氏走过来,试探地问。
“为何不出去?这么好的机会看我不弄死那个贱人!”
李刘氏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娘,我觉得您别太听陈寡妇的话了,她在咱们村的名声不好,再说她一个外人,再好也好不过祝宝儿不是?老三怎么说也是您养大的,是我们的亲人啊!”
她把陈青青和李杨氏的话都听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出来说了这番话。
经过最近两次的相处,她觉得祝宝儿比陈青青好多了。
“什么亲人”李杨氏拍着火炉上的桌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跟祝宝儿是亲人就立马滚出去,老娘不是她的亲人!”
李刘氏被骂得缩头,但还是小声地反驳:“再说老三是您养大的,不就是亲人吗?”
“亲个屁的人,”李杨氏忍不住爆粗口:“既然是亲人,那你大郎和二郎怎么不提分家?既是亲人,那为何你和老二家的都知道要听我这个婆婆的话,而那个小贱人却处处和我作对?这是哪门子的亲人?你再要说就滚去和他们做亲人!”
李刘氏不敢再说话,悻悻回房,心中却不断诽谤。
要不是娘你天天欺负老三媳妇,差点把她打死了,老三怎么会要求分家?再说老三媳妇只是没我们性格软,好被你拿捏罢了。
媳妇在婆婆跟前熬了太久,李刘氏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想起今夜李杨氏说的话,李刘氏是觉得心越来越寒了。
夜晚在静静地流逝,今日正是十六,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空中,照亮了一片大地。
李乾瑞望着月亮,躺在地上。
“怎么,李兄这是想念娇妻了?”
沈黎也在他身边躺下,“看李兄这样子想必嫂嫂是个十分和善的人,我得找个机会拜会一下。”
李乾瑞瞪了他一眼:“肖想,我媳妇是我的。”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我媳妇确实和善,她又聪明又能干,会做生意会医术,还会读书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