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自知理亏,心里将下药的人骂了千百遍,面上还赔笑道:“陈兄,不如你提个条件吧。我们两家到底是亲家,怎么的也不能伤了和气。”
陈方淮深吸一口气,皱着眉思索,仪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她的清白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敲诈苏博一笔。
“哐当”一声,陈方淮扔掉了手中的软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大腿,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说的,苏博,你动了我的女人,这可不是小事。我陈方淮到底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要不是看在你我的兄弟情义上,这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苏博低头抱歉道:“是是是。”
哼,装什么大义凛然的正经人,要真是像陈方淮自己标榜的那么君子,那他一早就该去告御状。哪里还会来苏府找自己麻烦。
不过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罢了。
陈方淮想了想最近的困难,道:“我要的也不多,你给个一百万两白银,这事就算了了?”
话落,苏博差点呼吸一滞,背气过去。一时间,他完全不能接受陈方淮的狮子大开口,脚步一阵虚浮,踉跄了好几步。
“你说什么?一百万两?陈方淮,你疯了?”
想他一介礼部尚书,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千两白银。多数的银两还都是靠在京城的店铺,自家的一些田庄什么的赚取,甚至好大一笔银子还是许清瑶当年的嫁妆。
一百万两白银是什么意思,陈方淮不会不懂吧。
陈方淮冷冷一笑:“一百万两还嫌多?苏博……这些年你靠着许清瑶的嫁妆吃里扒外赚了不下这个数吧。我们陈家拿了多少供给给你在官场周转。前些日子,陈家倒了霉,你苏家还想和我们撇清关系。呵,苏博,是你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拉陈家一把不过分吧。“
“老夫哪来那么多银两。”苏博气得青筋暴起。
这分明就是讹诈!
苏博眸底闪过一道精光,莫非,这一切其实都是陈家设的局?丁怡容是受命于陈方淮故意下药讹诈自己?
好啊,这陈家当真是面善心狠,想将陈家的纰漏全部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让他做冤大头,好狠。
苏博认定了陈家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暗暗下定了决心,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
然而,陈方淮一点都没有认识到危险,他的目光迸发出贪婪,“苏大人聪明绝顶,想必一定会有办法的。陈某只要一百万两,否则,那就大殿上见。我陈某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但是却也不是那随便可糊弄的人”
威胁,不言而喻。
苏博暗暗咬牙,认栽了。
“那你总得给我时间吧。”苏博皱眉道,“短时间内,我也凑不到这么多银两。”
一百万两,这个数目太大了,除非他将苏家几十年的基业尽数发卖出去,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方淮眼见自己达到了目的,倒也不想把苏博逼得那么紧,于是,他低头想了想说道:“先给我二十万两吧,五个月后再结清余下的银两。”
苏博破口而出:“什么!时间太短了,不可能!”
“苏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丁怡容是我的妻子,陈子昂是我的儿子,一个被你侮辱,一个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的女儿手里。苏博,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