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么……

“我想过。”顾萱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叹道，“殿下看事情确实明白，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为的，就是以后。”

姜禹熙看着她清冷的眼眸，喉间仿佛堵住了，艰难开口：“你以后，都不想再嫁人了？太子悔婚，对你就伤害这么大？”

“什么？”顾萱眨眨眼，然后喷笑，“你以为我是因为对他爱得太深，伤得太重，所以以后都不想嫁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吗？”姜禹熙问，看她笑得这样，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心头却依旧还是沉甸甸的，“不是为了他，那是为了谁？但凡姑娘家，哪怕修为再高，性子再要强，也不无盼着寻个如意郎君，是为终身依靠。难道你就不想？”

顾萱张了张嘴。

她想说关你什么事？我和四皇子殿下很熟吗？

可是对上他深邃眼眸里，那毫不掩饰的心痛和担忧，那些恶言恶语却都堵在喉咙，让她说不出口。

她从前逃过无数次暗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顾萱不知道，她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我以前没想过，所以一个人过得还行。后来想了，我以为和他一起，我可以过得更好，我也憧憬过，谁知道……”

谁知道，结局是那样痛，痛到现在她已经穿越这么久了，想起来还能感觉到临死前看到那一幕时，心里如同窒息般的痛苦。

“四皇子就当我是个怪胎吧，我自己可以画男丁图册，甚至不介意我名声烂到人尽皆知，可是我却要我的男人从一而终，为我守身如玉，这一生只有我一个。”顾萱说着，下巴微抬，挑衅般地看着姜禹熙，“你问我想不想？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能无条件宠着我，纵着我，哪怕我这样双标也不介意，那我可以跟他。但是你以为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你……真的这么想？”姜禹熙看着她一脸耍赖的样子，慢慢道。

“是啊，所以四皇子这一番助人为乐的心意，我当真感谢！但是你可以离开了。”顾萱耸耸肩膀，继续摆烂，“我就是这么无可救药。”

她以为这样说了姜禹熙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却迟迟没有反应。

顾萱意外看过去，就见对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似乎欣赏，更像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顾大小姐……华菡公主，这是决议要立个行事放浪形骸的形象了？”姜禹熙见她看过来，也不收敛，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问。

“四皇子叫我名字就可以。”顾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顾萱，你也叫我名字好了。”姜禹熙道。

“姜禹熙……公子？”顾萱……承认她怂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火热，明明没有任何杀意，却总叫她浑身不自在。

“顾小姐。”姜禹熙失笑，看着她微粉的耳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干什么？能把我的人还回来了吧？”顾萱被他喊得烦躁，回头瞪他。

“不行。”姜禹熙被她瞪着，心情更好，却还是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