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这场戏唱得突然,毕竟她自己也没料到会发现灵矿,更不用说提前通知姜禹熙了。
他刚一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就把前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赶来之后才意识到,她不光想要让利一半,保住灵矿,更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太子这个威胁,就算不将他从太子的宝座上拉下来,至少也要削弱他的势力!
时间虽然紧张,姜禹熙却一眼便看出她的动机,更明白这是步险棋,只怕如果没有自己转移视线,梁帝对太子的失望,一定会积攒起对她的不满,若是无处宣泄,一旦累积起来,只会对她不利。
他不怪她这次又想孤军奋战,只是昨晚那一场戏两人都临场发挥,难免没什么疏漏,眼看着顾萱退场休息,自己也就不多恋战,免得反而漏了马脚。
所以他今天退朝后借故留下和公西大人在殿外说话,磨蹭了一会,便看到梁帝出来,果然便被叫住,跟着他一起来了后宫。
“看伤势,的确与老二的灵力属性相符合,不过陈太医也说了,伤得不重,养几天就是了。”梁帝提起这件事就是一阵火大,“到底是个没什么修为的姑娘家,老二他就是冲动,也没下死手。”
“父皇的意思是,这华菡公主不光不该生气,反而要谢二哥手下留情了?”姜禹熙额头青筋直跳,虽然知道这十有八九是顾萱的苦肉计,可是一想到姜禹焓对顾萱出手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动手的欲望。
他只庆幸自己当时在场,否则的话,恐怕顾萱当真独自面对这个好二哥,他绝对不会留有余地,顾萱,就只会比现在伤得更重!
“少同朕阴阳怪气的!还好意思说你二哥!你自己又是个什么怜香惜玉的了?”
梁帝本来前一晚看他走得干脆,当真是不甚在意,之前对他和顾萱关系的那点子疑虑也就全数消散了,只是再看他这一脸的不上心,又是一股火气上头。
“昨儿大晚上的,眼看着人晕倒在眼前,你不是也不知道留下来帮忙,!”
“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去见父皇,又不是为着他,既然她人都晕了,那父皇估计也没事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姜禹熙理所当然道,只是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说到男女大防……听说父皇这次倒是仁慈得很,只是申斥了二哥侵占灵矿,却并没怪责他企图以势压人,欺辱良家女子?”
“到底是个姑娘家,若是朕当真严惩了,只怕她名誉受损。要找个别的由头,偏偏她又是个废柴的体质,否则说是比武切磋出手太重,让她受的伤,倒是也圆得过去。”
梁帝说起这件事来,也是无奈得很,眉头不自觉便皱得死紧,“可如今,朕就是想给她找个由头都找不到。你也知道,她和你二哥解除婚约的事,本来已经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此时好不容易流言消散了些,两个人都不宜太招摇。”
姜禹熙似乎心里还有气,也不知道是对梁帝强行拽自己加班,还是对姜禹焓这个二哥不爽。
“父皇说的是。儿臣只是意外,素来听说二哥风流,不想这次居然为了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姑娘……他也真好意思!不过父皇既然已有处置,这件事本也与我无关,为什么今天特意要儿臣过来?皇祖母年纪大了,才喜欢听这丫头的花言巧语罢了,儿臣可没什么兴趣。”姜禹熙轻哼一声,似乎对此颇有些不耐烦,“父皇既然没别的事,不如自己进去吧,儿臣府内还有事要……”
“你府里的事一向交给管家的,当朕不知道?”梁帝斜他一眼,不耐烦道,“让你陪着朕还委屈你了?你个没出息的!没见你几个哥哥都巴不得天天跟在朕屁股后头打转!”
“几位兄弟都心怀大志,又对父皇十分孝顺,不如就让他们……”姜禹熙立刻趁机道。
“闭嘴!跟朕进来!”梁帝气结,一巴掌拍在姜禹熙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