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日过去,顾秀娥他们的伤势都好转不少。
只是,李秀清看着下雨的老天爷,心头却诡异地涌出不安感。
顾铭看出她心神不宁,遂上前柔声问道:“娘子,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担心什么?”
他将李秀清揽进怀中,眉眼关切地望着她。
“夫君,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让我安不下心来。”李秀清将头靠在顾铭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只觉心里踏实不少。
顾铭知晓因为这连绵不断的雨季,所以李秀清有所担心。
他安慰道:“我知晓,以前老天爷从未这般过,只是,如今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雨停了。”
他长这么大,在清河村时确实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雨季。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说娘子,就连他都总觉得事情像是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或许是我太杞人忧天了。”李秀清叹息一声,任由自己被顾铭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不多想,就能没那么累。
顾铭宠溺一笑,将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你才没有杞人忧天,你不过是在为大家的安危着想罢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更让我为你着迷沉溺……”
他的娘子就是这样一个心怀大善的人,与她结为夫妻的这几年,他早已了解她了。
听着顾铭突如其来的情话,李秀清无奈一笑,“你呀,说起情话来还真是无师自通了。”
夫君真是的,果然一改木讷的形象就越发变得“花言巧语”,这样的改变可真是令她喜欢的紧呢。
这一日下午,李秀清回到自己家中,正陪着顾承希兄妹两人玩耍,陈大伯却突然来访。
“秀清呀,大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否则我这心里难安啊!”
听到陈大伯这话,李秀清连忙正色起身,请陈大伯去堂屋入座相谈。
她从安好手中将茶接过放在陈大伯面前,关心道:“大伯,咱们两家如今已经亲如家人,有什么事你同我直说便是,不必掩在心里。”
“大伯知道,只是今个儿大伯来同你说的不是我们两家的事,而是村里清河的事。”
陈大伯面色严肃开口,“你也知道,这雨下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先前清河的水虽涨了些,浑了些,但也不会危及到村子和村民们的性命。可今日我去看,却是心头难安。”
他这话一出,李秀清顿时明白他的意思:“陈大伯,你的意思是清河很有可能发大洪水,漫及村庄吗?”
清河就在村头,是清河村的母亲河。
当时原主便是一头扎进这儿寻死,才让她来到这个地方,清河水深河面又宽,这段时日水势因为雨季确实涨了不少,但一直都在安全范围呢。
说起来,她这几日因为泥石流的事,一门心思都在秀娥他们身上,没再去看过清河的情况,如今来看,清河的形势不容乐观。
陈大伯见李秀清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点头:“对对对,大伯想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以前清河村发生过洪涝灾害,不过那已经是我父辈那时候的事了,大概是在几十年前。”
他将当时父辈那时候发生的洪涝灾难详细同李秀清说了,因为当时伤亡惨重,涉及的不止是清河村这里,还有其他许多处村镇,所以他听他的父亲说时还记得特别清楚。
待他同李秀清说后,李秀清听得也一脸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