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清把装着努哈尔首级的匣子放到红袖和初莲面前,“这个东西,麻烦你们先给我看着,别去碰,那里面是努哈尔的头。”
听到她的话,原本想要伸手过来接匣子的红袖霎时脸色一变,一脸恐惧地退回到初莲身边。
“别害怕,死人不可怕,活着的人才最可怕,不是吗?”李秀清安抚一笑,把匣子放在地上身影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看着她骤然消失,红袖和初莲差点儿没被吓晕。
初莲哆嗦着身子看一眼床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努哈尔,紧紧拉住红袖的手:“红袖姐姐,那名女子是谁啊,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厉害?”
努哈尔可是西蒙族主帅,想杀他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不仅没成功不说,还反被努哈尔抓住投进牢狱,活活被折磨而死。
“一个,可以解救我们苦难的人!”红袖从惊慌中回神,抱住初莲安慰道:“你别怕,今晚过后我们就自由了!”
在爹娘还有七岁的弟弟被西蒙族士兵杀死的时候,她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帮他们报仇。
要不是她长得貌美,自己主动进了窑子出卖身子保命,苟且偷生到现在,她怕是早就死了。
今晚大仇可总算得报,她再也不用行尸走肉地活着,爹娘在天有灵应当也能瞑目了吧。
初莲听得一怔,但看着红袖的神色又不像作假,她的心里不禁涌上一丝期望。
她们、她们今晚就能逃出这个如同牢笼和地狱一样的地方吗?
真是、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根据红袖的提醒,李秀清顺利找到了坦图所在的房间。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恶心地翻了个白眼。
在这样的关头,这坦图居然还不忘弄这么些玩意,真让人恶心。
像这种不把自己命当命的人,死了也毫不足惜。
想到这儿,李秀清闪身进到房内,直接将桌上的烛火吹熄,陡然的黑暗让床上的两个女人惊叫出声。
“主、主将,烛火怎么熄了?”
坦图借着月色起身穿上一条短裤,然后环顾四周,他能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看来,是想杀他的人!
他冷声开口:“你们出去!”
那两个女人闻言赶紧摸黑找到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上,然后准备出门,却见屋门竟不知何时被锁上了。
“主将,门被锁了!”其中一个女人惊恐道,旁边的女人没好气地扯她一把:“你傻了,刚才不是我们自己锁上的嘛!”
坦图没去理会两个女人,往屋子里喊道:“既然来到我坦图的屋子里做客,又何必鬼鬼祟祟!”
他的话让两个女人一惊,吓得互相抱在一起,不停打着哆嗦。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在、在哪呢,她们怎么没看见人啊?
“看来,你还挺有警惕心。”李秀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毫无所惧地看向坦图,冷嘲热讽道:“只不过,今个儿晚上这扇门你是怎么都出不去了。”
坦图原本在想来者是何人,但当他看到李秀清额间那枚莲花印记时,恍然想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