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星君地位超然,也断不会因为这点屁事闹得这么大,但怀就坏在,你可不只是调戏了人家,你还和人家深入交流了,还搞出了仙胎。”
沙僧瞪大眼睛,好家伙,这么劲爆吗?
却没想到猪刚鬣突然激动:“我没有!我只是喝多了!我甚至才只是刚刚摸到了她的手!”
“呵呵,你觉得我信吗?”张念反问,“你是天蓬元帅,位高权重,那天宫琼浆玉液,你不知喝了多少,在你这里,百八十坛也不过漱漱口,为何那日只喝了七坛,就醉了?”
猪刚鬣猛地握紧拳头,眼神中凶光毕露!
“还有,那婢女亲口承认,腹中仙胎是你的,那纠察灵官也证实,那仙胎之中有你的仙力,你却说只是摸了人家的手?好家伙,摸摸手就能怀孕?嗯,你生物老师的棺材板我摁着了。”
猪刚鬣沉默。
张念继续说:“你虽然惨吧,但也好过那个婢女,你最起码还投了个胎,虽然是猪,但也能重走一遍这通天仙路,但那婢女可就惨了,挖出仙胎,母子同罪,雷劈火烧,挫骨扬灰,连魂魄都被打散,再无来世,啧啧啧,你说说你,把人家害得多惨!”
“我没有!”猪刚鬣怒道,“那小娥,是我得道之前,在人间的妻子的转世,我认出了她,但迫于严酷天规,我与她并无任何接触!就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只喝了七坛酒,我就意乱神迷,难以自持,去摸了她的手,但也仅此而已,而且在我摸她手的那个时间,她就已经有了仙胎!”
“你说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张念问。
猪刚鬣张嘴,却欲言又止!握住钉耙的手颤抖如鸡癫疯,脖子上青筋毕露,但却始终一言不发。
“你心爱之人被他人羞辱,甚至还有了仙胎,结果却又被他人挫骨扬灰打散魂魄,你也被打下凡间,还成了猪,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却还是不敢说?呵呵呵,这就是昔日的天蓬元帅啊,哈哈哈!”
沙僧一脸感同身受。
他懂猪刚鬣的沉默,和他一样,那沉默中,饱含着屈辱、愤怒、不甘……和恐惧。
“贫僧是第九位取经人,命运是必死于流沙河,这你是知道的,那么天蓬元帅,你可知贫僧现在坐着的,是何人?”
猪刚鬣摇头。
张念一笑,站起身,沙僧会意,显出原形:“我便是那流沙河之主。”
猪刚鬣一愣!
张念双手合十:
“凭什么,他们让贫僧死,贫僧就要死?
凭什么,他们可以因为一个狗屁琉璃盏,让卷帘大将被鞭笞剑斩?
又凭什么,他们为所欲为,做尽肮脏之事,羞辱你妻,将你妻子挫骨扬灰,还让你做一头猪?”
猪刚鬣的呼吸急促了,仿佛心里被压抑很久的东西,此刻正要掀开黑幕,冲出胸腔!
只听张念继续道:“如今贫僧就站在这里,天蓬元帅,你大可以斩杀贫僧,以这功劳,向他们摇尾邀功,也许能官复原职。”
猪刚鬣瞪大眼睛:“我是猪,不是狗!”
“不,”张念说,“你是人。”
猪刚鬣浑身剧震!
“但你要向他们证明你是人。”
“如何证明?”猪刚鬣问。
张念道:“他们不让贫僧西行取经,贫僧偏要踏血西行,这是贫僧的证明。你该如何证明,那得看你自己。”
猪刚鬣沉默,张念冷笑一声:“怎么?还在想着日后的大道?即便成了大道又如何,你只是从天蓬元帅换成了别的职位。做天蓬元帅之时,他们让你做猪,你便下来做了猪,换成了其他职位之后,他们让你做狗,你做不做?”
猪刚鬣双拳猛地握紧!扑通!
猪刚鬣跪倒在张念面前:“若圣僧不嫌弃,恳请圣僧带我一同西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