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秦洛徹便站起身来,冲着萧月妤微微颔首:“你也早些休息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说完之后,余光瞥向那肿胀的脚腕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杏儿在门口站着,刚准备打盹儿,这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一个激灵便站起身来,看到出来之人就是王爷:“王爷您这是要走吗?今夜难道不留下?”
杏儿看着即将离开的秦洛徹,着急的问出声来,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多话了,赶忙垂下头躬了躬身:“请王爷恕罪,是奴婢多话了。”
秦洛徹转头看向一旁的杏儿:“照顾好你们家王妃,腿上的伤愈加严重了。”
“奴婢定当谨记王爷之话。”
见杏儿这般乖顺,秦洛徹也不便再吩咐什么话,便离开了院子。
杏儿见他离开的身影,不免有些着急冲进房间来,却看到自家王妃正拿起一旁所摆放的葡萄准备往嘴里放。
萧月妤被这风风火火的丫头吓了一跳:“你这小丫头,整日里便是这般毛燥,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杏儿听到自家王妃这话,赶忙凑上前来句,躬了躬身,一脸焦急的问道:“你还问奴婢出了何事,这王爷怎么又走了?我今日见他进来时,那般柔情四溢,本想着会留下来的,是不是你又将他那样子给轰走了?”
“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他早发什么疯,自己要走,我如何拦得住?”萧月妤耸耸肩,将这所有的责任都推卸了到了秦洛徹的身上。
杏儿听到自家王妃这话,却也觉得不像是假的,这王爷的心思还真是难藏,难道真的被那许婉婉勾了神不成,整日里就离不开了。
萧月妤看着像这般懊恼和担忧的样子,赶忙安慰着:“放心吧,你家王妃我有分寸的,自然不会真的让别人抢了地位去,丢了这王妃的宝座。”
杏儿无奈的笑了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妃您这肚子一天天也没个动静,如若再这个样子下去,怕我们真的会被赶出府门了。”
萧月妤听到她的话之后挑了挑眉:“谁说这男人得靠孩子拴住,告诉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何这婉夫人被专宠这么多年,还有,不说旁人就说我那父亲,我的母亲可是为他生下孩子,可是他呢?还不是妻妾成群。”
杏儿听到自家王妃这么说,赶忙左右看了看,压低声线上前凑了凑:“王妃切不敢这般乱说,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三从四德,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这般逾越之话,也只可在这闺房之中与奴婢谈谈便罢了,可不敢让外人听了,去抓了把柄就不好了。”
萧月妤见她这般紧张,却也不愿做过多解释,这解释的话自己曾经也说过,只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不用这般紧张了,我也就是和你说说,自然不敢和别人这般放肆的。”
杏儿听她这么保证,心下便安了,转身走向那泡着药水布巾,试了一下水温,见早已凉透了,又是多了一份唠叨:“我的好王妃,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照顾自己,这药已经凉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奴婢可就在门口站着呢!”
说着便端起那水盆向门口走去。
萧月妤听着她的唠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抹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