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深吸了两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开口便是一句，“奴婢清荷，见过郡主！”

饶是苏锦抒自持稳重，这么一来也被吓了一跳。

“你称呼我为郡主？”苏锦抒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清荷再次行礼，“是，姑娘您，实际上是楚王爷的亲生女儿，将军他，根本不是您生父！”

再次确定这个消息之后，苏锦抒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内心，只觉得一瞬间明白了好多事。

怪不得苏渝对她非打即骂，不甚亲近，原来如此，谁会无缘无故对非亲非故的女儿好呢？

那可是，如果她真的是楚王爷的女儿，那么哥哥还是不是她的哥哥？那她的母亲又是谁，为什么会和楚王生下她？

“你们先起来，慢慢说。”

只是开口时的声音，是难掩的颤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真相了。

“姑娘，奴婢是长夫人的贴身丫鬟，当初奴婢家境贫寒，又逢爹爹去世，奴婢在家中受兄嫂打压磋磨，甚至嫂嫂说服了兄长，要将奴婢买到勾栏烟花之地，奴婢一时害怕逃了出来，幸得长夫人出手相救，奴婢这才跟了长夫人。”

“再后来，”清荷的眸中映出了回忆的神色，“再后来，长夫人是沈氏的姑娘，原本，与楚王爷有了婚约，当时两人情深，已经私定终身，只待楚王爷出征归来，便可完婚。只是没想到的是，王爷在战场上受了伤，两条腿算是废了，长夫人痛哭欲绝，但还是宽慰王爷，不论如何，她都会陪着王爷。”

“之后，便有了序川世子。”

苏锦抒眸光一凛，“兄长也是楚王爷的儿子？”

清荷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一行清泪从腮边滑下，“是，夫人当时已经有了大公子，但是那次出征，长夫人等来的不是王爷，却是，是将军！”

苏锦抒几乎是明白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锦袍下的手紧紧的攥着绣帕，所以，苏渝这个混蛋强迫了娘亲？

冰清握住了清荷的手，“剩下的我来说吧。”

“奴婢其实是王府的家生婢子，当时被王爷派去和清荷一同照顾夫人，苏渝那人闯进夫人的院子时，夫人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夫人不会武功，奴婢与清荷同样是手无缚鸡之力，情急之下，奴婢用了易容术，给清荷易容之后，清荷换了长夫人的衣衫，长夫人才…躲过一劫……”

苏锦抒满是不敢置信，苏渝这个禽兽！

“那、所以，清荷，跟那个人发生关系的一直是你？”苏锦抒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些，所以，她的娘亲为了楚王爷，当真是守身如玉。

“是，姑娘，奴婢不委屈，奴婢这条命就是长夫人给的，再加上长夫人已经怀了大公子，那日苏将军又喝了酒，万一……指定是不行的，所以，也只有这种办法了。”清荷拂去腮边的泪，淡然地说出了那段不为人知地过往。

“好在苏渝那人喝多了酒，即便奴婢易容术手法粗糙，他也没有认出来那不是夫人，再之后，清荷为了保护长夫人，找了江湖道士，做了易骨术，彻底变成了长夫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