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吸入，不管是多么难缠多么神奇的香料，都没有用武之地。

何止是刚才甩袖子的时候，从祭祀开始，只要段卓妍离苏锦抒稍稍近一点的距离，她就屏住呼吸，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苏锦抒还提前饮用了一杯冰魄醒神茶。有提神醒脑，保持清醒，谨守冰心之效，对于一般的迷幻类的熏香有克制效果。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无敌的毒，事事都有解。区别只是在于有没有提前防备，够不够小心谨慎。

其实段卓妍这个计划很完美，如果苏锦抒毫无防备，中招之后，必然失去了凰廷内女官考核的机会，还会臭名昭著，而且调查的时候，还查不到任何证据。

但当一切有了防备的时候，再锋利的刀刃，也能躲开。

更何况段卓妍此人，实在是空有一副皮囊，内里是什么都没有。

礼考，就在段卓妍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之后，悄然落幕了。

……

夜晚，景华行宫。

南宫煜琛的身影消失在景华行宫，片刻后，出现在嘉衍世子府，已经换了一袭红衣妖孽，青丝如瀑。

“世子，今日礼考发生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段卓妍不知道为什么中了媚香，在礼考时有失体统，已经被处置了。而这媚香……”江瑟谷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就是段家自己研制出来的。”

南宫煜琛锋利的剑眉微簇，“段卓妍这个名字……礼考的时候站在苏锦抒旁边是吗？”

世子真是好记性，不过看了一眼卷轴，就记下来了。是因为这名字，和苏锦抒挨在一起？

“嗯，是。”江瑟谷肯定点头。

南宫煜琛眼神一冷，寒眸微闪，屋中的空气也骤然降了下来。段卓妍这媚香，很明显是冲着叶慕兮去的。

想到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如此聪明，眸中的冷色稍缓了几分。

“苏锦抒，没事吧？”

江瑟谷笑意中多出一丝揶揄，“世子这么在意，不如自己去看看？反正以世子神出鬼没的轻功，进她的闺房，不跟进自己房间一样简单吗？”

“江瑟谷。”南宫煜琛眉峰一挑，那俊美的举世无双的脸顿时一股肃杀之气。

但是江瑟谷有和他的交情在，却也并不怕他，折扇一展笑着晃了晃说道，“公事汇报完毕，我便不打扰你们幽会，告辞了。”

其实以江瑟谷现在这态度，南宫煜琛就知道她没事，但是……不亲眼看一下就不放心，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

该死。

夜已经很深了。礼考发生的事情把苏锦韵和几个奴婢吓了一跳。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然而这一条路，不能退。该争就得争，哪怕被千万人嫉恨，也要站在最高点。

此时大家都睡了，苏锦抒躺在床上，她倒是不担心自己，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毫无波动。习惯了明枪暗箭，小心谨慎不过是本能罢了。

以她对老太君的了解，只要自己还没有失去价值，自己就是安全的。

这就是，一力破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