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锦抒的刻意缓和之下,邀月楼的气氛从尴尬变成了其乐融融。
君青黛好几次想走,但是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这么尴尬地站在一边。那些闺秀们都簇拥在了苏锦抒坐的那一桌。
本来苏锦抒坐的比较偏僻,但因为她坐在这里,这桌反而变成了中心。“跟你们说一件趣事,京城赌坊大家都知道吧?”
许琴琴捂着嘴笑道,“那京城赌坊也是有眼力见,知道锦抒姑娘必定能过第一轮,所以下的赌盘,自己坐庄慕兮小姐一定能过,要想押注,只能押锦抒姑娘不能过关。”
孔秋儿笑道,“我听说,京城百姓都对锦抒小姐很有信心,虽然是一赔一百的最大赔率,但也没几个人买锦抒小姐不能过关。”
“可不是,毕竟锦抒小姐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还真有人想银子想疯了,竟然押注了一万两白银,赌锦抒小姐第一轮不能过关。”许琴琴捂着嘴,嘲笑说道,“你们说,这押注之人是不是天底下第一蠢货?”
孔秋儿一脸惊讶,“一万两?天啊这么多银子,竟然有人押一万两白银赌锦抒小姐不能过第一轮?”
“可不是,京城所有押锦抒小姐不能过关的银子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多,真不知道是谁这么蠢。这下可是要输的精光,白白给赌坊送了一大笔银子。”孙妙沁轻笑。
周围的闺秀们纷纷附和。
即便是之前嘲笑过苏锦抒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她连第一轮四关都过不了。
就像是已经展露了考状元的才华,竟然还有人赌她不认识字一样,实在搞笑。
苏锦抒浅浅一笑,“诸位谬赞了,毕竟的百倍赔率,有人想要赌一把,也是人之常情。”
“锦抒小姐说的对。只不过,赌个十几两银子试试水,那叫碰运气。赌一万两,这可真是令人怀疑押注的人是不是傻子。百倍赔率,也不想赌坊哪有做亏本生意的?这人如此蠢笨,目光短浅,可不是天下第一蠢货?”孙妙沁笑着说道。
孔秋儿赞同点点头,“是极是极。”
其他闺秀也纷纷附和,孙妙沁看见君青黛站在一边,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她和君青黛的交情也还不错,有意缓和她和苏锦抒的关系,笑着说道,“黛儿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孙妙沁是吏部员外郎之女,说话直容易得罪人,但是没什么坏心思,拉着君青黛说话纯粹就是一番好意。
君青黛掩在袖袍里的粉拳死死握紧,心底恨不得把孙妙沁的嘴巴缝上,脸上却是浅笑嫣然,“不错。”
“看看,黛儿小姐也觉得押注的人就是一个傻子,我没说错吧。只可惜不知道是谁押注?能一次性押一万两白银,想必也是世家豪族的人吧?”孙妙沁啧啧感叹。
这话听的君青黛就像是被人当众打脸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孔秋儿说道,“还不是一般的世家豪族,就我家里,就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万两银子押注。”
“我家也没这么多银子挥霍。”许琴琴认同点头,大家谈笑着押注的人是谁,还有不少人隐晦的指出可能是郭亦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