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锦抒斗胆,这位道长怕是不曾说那灾星就居在翠竹轩吧?府中东南角的居所不少,锦抒记得,姨娘母家的一位表小姐也局于此处,是两个月前就入府的吧?不知道当不当的起道长口中的‘日前’二字?”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锦抒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司空道长,“道长,小女说的可对?”
你收的可不只是段玉灵的十两银子,可别叫我失望才好。
段玉灵看她这么能说会道,当即怒了几分,“小抒,你这便是要质疑道长了,道长既说你有不详,那你就该寻求破解之法,以解你父亲官场之急,如此推脱,小心传出去,就要背上不孝之名了!”
“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一直未开口的苏渝开口了,在段玉灵说可能会影响他仕途之后,他开了口,苏锦抒觉得有些可笑,所以她这个嫡女,究竟算得上什么呢?
“苏大将军,这破解之法,也并非没有,只是贫道怕将军心有不忍。故而,贫道不敢造次。”司空道长欠身回话。
“道长但说无妨。”说这话的时候,苏渝连看都没看苏锦抒一眼。
苏锦抒轻笑出声,她前世就该看清楚的,眼前这人,或许对她只有生养之恩,再无其它情谊。
“是啊,不知道道长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这不详之人,免于困扰父亲仕途?”
那道长沉吟一阵,“只怕要这位小姐身死或者…或者破身,非得是见红,才…或许可解。”
苏锦韵第一个急了,她知道二姨娘此举是为了陷害嫡姐,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要将嫡姐置于死地,“大胆!将军府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韵儿,做得好!”门外传来一道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一古稀老妇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会客厅。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儿媳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段玉灵懒懒的服了服身,这老太婆虽然年纪大了,但做了这么些年的老夫人,心眼儿明着呢,现在还得罪不得。
“抒儿(韵儿)见过祖母,祖母万安!”
一时间,厅内众人纷纷行礼问安,老夫人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了苏渝身上,“老身在不过来,乖孙女岂不就要被你们当作灾星迫害致死了?老身是老了,可是还没聋没瞎,万万见不得老身的孙女受这样的委曲!”
苏锦抒的眼角微微泛红,只有祖母还怜惜她是不是受了委屈。
“这是谁请来的江湖术士,简直是有辱门风,渝儿,还不快打发了去!”
“可是……母亲,这事关儿子仕途,不得不慎重啊!”
“糊涂!”老夫人的碧玉竹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我朝重视嫡庶尊卑,你若信了谗言毁了抒儿,才是真正的毁了自己的仕途,单是那些谏臣,就能明里暗里戳你脊梁骨让你抬不起头来!”
“母亲……”苏渝欲言又止。
老夫人见此更来气,“你不去?我老太君这就进宫,让圣上撤了你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