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抒笑得甜美动人,“姐姐,现在才要和我势不两立吗?之前在府上的桩桩件件,妹妹我早就想和姐姐势不两立了。”苏锦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蛊惑,只是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在宽慰苏锦柔一般。
“姐姐现在状态还好吗?马上,就要到姐姐展示才艺了呢!”
苏锦抒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仔细来看,嘴角是止不住的讥诮。
又一位闺秀的才艺展示落下帷幕之后,苏锦柔款款上前,“苏家苏锦柔,行一,见过诸位公子小姐。”
苏锦柔选的是画,的确,女子四艺琴棋书画之中,她画当属上乘,也无怪乎她会这么选择。
不多时,苏锦柔搁笔。便有两个书童抬着一个案桌摆放在大殿之中,一幅夏日荷池盛景,跃然纸上。随后她又在荷池图上题词,是一位先贤的名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题字“荷开满池图”。
两个书童抬起画,挂在早就准备好的画架上,推着那个画架先是给江瑟谷鉴赏,又沿着文会转了一圈,众人纷纷称赞,让苏锦柔心里好受了些。
她希望能够凭借此得到南宫昱琛的欣赏,得到一枚象牙牌,也能洗雪方才的耻辱。只是迄今为止,南宫昱琛都没有要发牌的意思,也不知道最终象牙牌会花落谁家。
她还希望能得到江瑟谷的青睐,要是可以嫁入江家,虽不及南宫昱琛和萧乾,但压苏锦抒一头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南宫昱琛仅仅是扫了一眼那副画,并未多说,而江瑟谷对每个闺秀的才艺都表示欣赏,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苏锦柔压下心底的不满,开口道,“多谢诸位称赞,只是我的画工,远不及我嫡妹锦抒,锦抒妹妹,不如你也来做一幅画,正好下一个就是妹妹。”
“大小姐,我家姑娘昨儿被烫伤了,无法作画。”
苏锦柔望着苏锦抒,似笑非笑,“不妨事,锦抒妹妹画工了得,不过是些许烫伤而已,妹妹只需要发挥出一二分的实力,便也远超于我了,锦抒,你也来画一幅荷开满池图吧。”
话音一落,不少人的目光向着苏锦抒望去,闺秀们多是揶揄好笑。
大家都知道,画画写字对手的要求最高,现在听说苏锦抒的手伤成这样,让她画画,就算是十成实力,最多也只能发挥出两成。
这不是故意要看苏锦抒出丑吗?
苏锦柔就是想看苏锦抒出丑,让苏锦抒成为她的陪衬,踩着苏锦抒的名声出风头。
“说的什么鬼话?苏锦抒的手都快包成粽子了,还怎么作画?”萧乾自觉方才被救了一次,此番便出来维护苏锦抒,“你不是她的大姐吗?有你这么坑妹妹的?”
苏锦柔一看见萧乾为苏锦抒出头,心底更是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笑着说道,“萧公子是不知道我妹妹的本事,我还没见过比她画的更好看的人,就算是伤,也绝对画的比我好。”
明着捧苏锦抒,实际上就是逼她上来作画,这是捧杀。
正在此时,人群之中又出现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苏锦抒能够破千古绝对,想必不凡,大家都说她是女中江瑟谷,江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大家所共知,倒是这位女中江瑟谷,不知是否是名副其实?”
苏锦抒寻声望去,是个英姿飒爽、一身劲装的闺秀,并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