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手里挥舞着匕首,疯狂的比划着,周围的和尚也惊得不敢再打坐,纷纷站起来,朝四周散去。
有人已经去叫外面的守卫了,但是里面的崔皇后好像更加疯狂了。
“陛下,皇上,哀家没有做什么坏事的。就是有个宫女打碎了我最爱的花瓶,我让人杀了之后拖出宫了;那个花瓶可是我爹给我的嫁妆之一啊,价值连城啊,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她啊!”
“还有之前那个德妃啊,哀家都还没有怀上皇子,她竟然敢怀上龙子,那肯定是跟哪个侍卫偷生的,所以哀家设计把她的孩子流掉了;后来德妃疯了,自己划画了自己的脸,那是她自己做的,不干哀家的事啊!”
“啊,德妃,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取我的命!你也要划我的脸吗?如果我的脸烂了,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好好好,我来!”
崔太后在一片烟雾当中,举起匕首,就猛的朝自己的脸上划去,一刀两刀,大片大片的血迹滴溅开来。
皇祠里面的烟雾逐渐散去,周围的和尚就看到里面的崔太后手持匕首,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场面非常可怖!
“是崔太后!她自己划画了自己的脸!”有个僧人看清楚里面的人之后,惊呼喊道。
“太医,快去叫太医!”
一片混乱当中,皇祠门口有一群人的脚步声走进,众人回首,就见到君澜带着好几个官员疾步而来。
君澜见到中间的太后,眼中幽光一闪,随即转瞬即逝,赶紧走过去,唤道:“太后!”
脸上的伤口的疼痛让崔太后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她朦胧抬眼,看到君澜,眼中亮光一闪,随即又暗了下去。
她的脸好像烂了,现在肯定面目可怖啊!
“你……你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崔太后想要去捂自己的脸,面上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也根本捂不下手。
此时,有个老者塌前一步,沉声问道:“媛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说话的是当朝宰相,崔鹤,也是崔太后的父亲。
崔鹤乃是三朝元老,地位超群。 宰相掌有实权,而沈熠这个首辅才是空位。
崔鹤的身后还有崔寒尘,以及同样是崔家的几位官员,跟崔太后都是同一个家族中人,见到这样的崔太后,心中诧异不已。
见到素来被捧在手心被自己溺爱的女儿如此这样,崔鹤心疼又愤怒。
“这……这是怎么回事?”崔鹤厉声问道。
“回陛下,回宰相大人。崔太后一出现,就闯入我们的阵中,然后就自己用匕首划画了自己的脸。”主持赶紧如实禀报,不敢说半句虚言。
君澜没有说话,反而是崔鹤斥道:“怎么可能!崔太后年纪尚轻,怎么可能这般糊涂!她素来理智。”
主持为了不惹祸上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刚才崔太后在混乱中的话一句一句大声的说了出来,包括崔家毒害王皇后的事情,包括杀宫女之事,也包括德妃小产之事,这每一件事情都是辛密之事,如今这般被揭露出来,让在场的崔家人很是混乱和害怕。
”陛下,莫听这老和尚一派胡言!”崔鹤这时候还想转移注意力。
“出家人不打诳语,且是在皇祠之中,倘若我刚才有半句虚言,愿下无量十八层地狱!”老和尚也是个刚直之人,为了保命,有些事情不能背锅。
君澜淡淡的看了一眼崔鹤,见对方神色有些混乱。
“陛下,那肯定是崔太后失心疯了,所以才一派胡言的。”崔鹤刚才还在说崔太后素来理智,现在这般境地,只能让崔太后疯掉,否则整个崔家都会遭灭顶之灾。
“爹!我没有……”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