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公说话更加小心:“还有一事儿,昨夜摄政王府老管家夜里去了京城所有五品官以上的府邸,警告他们,今日早朝不得妄议此事。”
“什么?”太后再次震惊:“他竟然为了苏锦瑟如此……苏锦瑟有什么好的,能让阿宸鬼迷心窍,还有呢?”
“还有……”钱公公压了压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抽抽搭搭吸着鼻子,脸上写满了心疼与委屈。
“还有……还有今日早朝后,皇上请摄政王去了御书房,两人在里面起了争执,摄政王占了上风,皇上被气的现在还……还在凤贵妃那顺气呢,皇上说他头晕气闷胸口疼,眼睛疼,腿疼,浑身疼,近日的奏折可能是批不了了。”
“可请过太医了”,太后听见皇上被气病了,一下就急了。
钱公公赶紧道:“回太后,已经请过了,说需要静养,不可再操劳动气。”
太后闻言才稍稍放下心,但想起皇上为何被气病了,又感觉头上要被气冒烟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气哼哼的道。
“把奏折统统都送到摄政王府,让摄政王批,什么时候皇上身体好了再说。”
钱公公暗笑道:“是”
太后恨铁不成钢:“他还占上风?哼!皇上身子不好阿宸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他都是任由皇上唠叨他,何曾跟皇上争论过什么高低,摄政王是疯了不成,也不想想皇上天天操劳都是为了谁。”
一旁的嬷嬷见太后气得不轻,连忙伸手再次为她抚背顺气:“太后息怒,仔细着身子。”
话落瞪眼看向钱公公,而钱公公缩缩脖子,不敢跟齐嬷嬷对视,他也不想来气太后,这都是皇上交代的,他哪里敢不来啊。
太后胸口起伏,越想越生气:“哀家怎么就看不出那个女人哪里好了?哀家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画册里出现苏锦瑟的画像,阿宸就不会选上她了。”
钱公公装模作样道:“皇上知道太后知道此事定然会动气,已经让人准备了参汤,希望太后莫要太生气,皇上说也许摄政王只是没碰见过这样跟京城女子不一样的姑娘,一时贪玩好奇罢了。”
“贪玩,好奇?哀家定不会让苏锦瑟这样的女子轻易嫁进摄政王府”,太后根本不相信南宸会因为什么贪玩好奇儿就要娶她,更不相信什么贪玩好奇就如此任由苏锦瑟胡闹,毁他名声。
钱公公来时,皇上交代过要点到为止,不能太过,赶紧说道。
“太后,皇上说摄政王难得喜欢一个女子,让太后莫要强加阻拦,免的伤了摄政王的心,若真觉得苏姑娘言行有差,可以叫进宫来,您亲自调教一下,若只是个贪玩的性子,还请太后成全摄政王。”
太后沉默半晌,终是叹息一声:“也是,这桩婚事儿拖了这么长时间,哀家装病那么久,阿宸都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显然是认准了这个苏锦瑟。”
“哀家要是真的强行给他拆散了,还不知道怎么记恨哀家呢,还是皇上想的周全,他还是向着阿宸,都被他气病了,竟然还想着阿宸的终身大事,阿宸有他这个哥哥,哀家都羡慕他的福气。”
钱公公见皇上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跟太后告辞,就高高兴兴回去回话了。
凤贵妃宫里,皇上今天从进来,嘴角就笑意不断,任谁都能看出,皇上今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皇上手里捻着棋子,想自己这么多年,他都没坑到过这个弟弟,今日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属实是当皇帝以来他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与凤贵妃下棋虽然已经输了十局,依然心情无限好。
皇上边下棋边哼着曲,心道:事情是谁惹的,谁就要承担后果,敢在御书房里那么怼他,哼!怎么能不给他点来自哥哥的教训。”
他好久没给自己放假了,现在他要好好享受不用批折子的时光。
下着棋,享受着贵妃喂他吃剥好的葡萄,皇上心里就一个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