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听了会,忽然觉得有点想吃水果。
出去后一定要带着傅南风坑一顿,买点水果啊,冰糖葫芦啊什么的好好吃一吃。
念头还没起结束,牢房外忽然有人行礼:“大人。”
县官老爷来了?
安冉勾头望了望,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官服,负手站在门外,恰好跟她对视上了眼。
“你出来。”县官没想到这批人中竟然还有一个女的,这不就是软柿子吗?
他逼供有一个习惯,将很多人关在一起,日夜折磨,再挑着性子最软弱那人下些重手,把他先弄崩溃了,然后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跟其他人哭一哭闹一闹……
情绪是会传染的。
等那个软柿子先服了软,这一牢房的人就都好控制了。
这个方法可比一个一个严刑拷打好用的多,这么多年万无一失。
县官在看到安冉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事十拿九稳了,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安冉起身看见他在笑,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走过去:“你是县令?”
县官笑了一下:“正是本官,怎么,打算认罪了?你早点松口,能少受很多苦,我们也能轻松点不是吗?”
“呵?真是县令啊?”安冉好似很不可置信,将人从上往下细细打量了好一道:“都说县令是青天老爷,地方父母,城隍爷般的存在,怎么长得一副油头滑嘴奸佞相?”
说完,又啧啧两声:“噢~我知道了,都说相由心生,你成了这个样子,不会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吧?!”
她说完便笑起来,牢房里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跟着笑出声,还有几个缩了缩身子,觉得这个女的狂妄疯了。
这一番话把县令气得脸色铁青,直接指着安冉道:“上刑!给她上刑!污蔑父母官罪加一等!”
他身后当即四人涌进来,两个压着安冉想给她按倒在地,还有两人手里提着倒钉长棍。
安冉反手将那两人摔倒在地,一脚踹出牢房,又转身夺了棍子,一棍将县令拍了出去,然后关好牢房门,拽过铁链,咔嚓一声上了锁。
众人错愕。
这……这女子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能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一口气解决四个壮汉?
但是!
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越狱,反而自个把牢门锁了?!
这番操作直接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安冉靠在牢房门上:“县令大人,你为什么忽然把我们从镇衙转移到这,我想你比我们都清楚,识相点就早点收手放我们出去,不要最后搞得大家都不好看了,那多难收场啊。”
“你!”那县令气红了脸:“你不要太过狂妄!这可是县衙!”
“县衙又怎么样?你敢杀我灭口吗?”安冉笑了笑,“你恐怕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谁背后藏着动不得的势力,此刻谁在蠢蠢欲动吧?你敢动得了谁?”
县令说不出话来了。
他气得胸口做痛,却也知道安冉说的是事实。
他确实不知道忽然惊动了哪方势力,竟然能将证据找到他面前请求彻查,怕溪安镇衙那里看不住人,东窗事发,所以才将人都接到县衙门里。
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明白人,直接把所有话的挑明开来。
这下众人全都知道了,有了底气,他再想逼供都难。
杀又杀不得打了又没用,难道只能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