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顾靳言从小对他母亲死因的执念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苏澜觉得自己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止不住了。
心疼地伸手抱住顾靳言的脑袋,心里暖洋洋的,又因为他至真至诚的坦白而软得一塌糊涂的。
“你,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嘛~”苏澜抽抽嗒嗒地回道,倒也不是埋怨顾靳言,要说埋怨的话,更多的还是对她自己。
松开环着顾靳言的手顺势捧起他的脸,苏澜低着头,这才借着一旁的夜明珠看清楚他的脸,罕见的,苏澜看到顾靳言发红的眼尾和些许泪光。
看吧,都把人惹哭了,她真蠢。
“我刚才说,管他什么封建不封建的,我现在就想跟你好好处个对象。”说完,苏澜看见顾靳言的眼睛一亮,顿时什么都不顾了,俯身莽了上去。
呜呜呜,主要是被惹哭的他太诱人了。
这回,两人都是之前实战过的老手了,都想将快满出来的雀跃与爱意通过这种溢于言表的方式传递给对方,你来我往的,等马车到了明王府还难舍难分的。
车外,宋平大概猜到两人在干什么,纠结了片刻,还是敲响了车壁提醒他们。
主要是,自家主子被任职之后,王府周围的眼线变多了,马车在门口久停却不见人下来,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用小拇指都能想到他们在干什么。
以往,被送进内院的人,主子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要是对苏姑娘一人这么特殊,恐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马车里面,顾靳言听到了宋平的提醒,放过了苏澜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后便伸手给苏澜整理衣裳。
她的衣裳也没多乱,顾靳言自己才是被揉拧的重灾区。
原本已经晕头转向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苏澜缓了过来,一低头就看到了顾靳言胸口被自己抓得往两边敞开,还被揉得皱皱巴巴得衣襟,羞涩地伸手也替他整理好。
“咳咳。走吧?”刚收拾好,一抬头就撞到顾靳言似笑非笑的眼神,苏澜一顿猛咳,慌忙从顾靳言的腿上站起来。
顾靳言看着红霞满天飞的苏澜,抿了抿嘴似乎还在回味,收到苏澜一个娇嗔的瞪视后,朝她倾身过去。
“哎!别闹了,先进去再说!”苏澜以为顾靳言真的意犹未尽,还想拉着她继续,连忙出声阻止,自己还朝后面退了两步。
“嗯?”顾靳言从苏澜的身后拿起刚才被她甩飞的红盖头,憋着笑抬头看着苏澜,问道,“进去再说什么?”
淦!自己会错意了!苏澜羞得罕见地爆了粗口,垂眸不搭理故意逗弄自己的顾靳言。
随后,大红盖头盖到了苏澜的头上,她自己被顾靳言握着下了马车。
进了明王府,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苏澜乖乖地被顾靳言牵着,想到他说了他身边有很多别人的眼线,便小声问道:“靳言,我们现在算安全吗?可以把这玩意儿取下来了吗?”
看着她谨慎的模样,顾靳言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