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琼,你干什么?”
尽管现在的胡魇十分虚弱,但也不是我能够轻易降服的,见我满脸的杀机,胡魇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一脚把我踹开,而后疾步走到我近前,用手指在我的脑门上弹了几下。
瞬间恢复了清醒,我傻傻的坐在那里,刚才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无法控制自己,我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以至于对胡魇下手。
“阿琼,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胡魇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则是摇了摇头,现在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皱着眉头想着了一会儿,胡魇说道:“你身上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现在还找不到问题的根源,阿琼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胡魇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晃了晃脑袋,始终都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变成了刚才的样子。
我们继续赶路,一直走到天黑我也没有再出现那种情况,这让我更加的迷惑了,心想难道自己是患了什么间歇性的精神疾病?
经常会在网上看到关于这种疾病的报道,得了间歇性精神病的人平时根本就看不出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有犯病的时候才会不正常,可能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以前我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病史,而且我也没受什么太大的刺激。虽然一直以来我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刺激非常的,但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刺激,就算是出现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至于让我得那种病。
没有食物,也没有帐篷,我和胡魇也只能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自从走出火山的范围之后温度就下降了许多,登山服依旧披在胡魇的身上,我只穿了一件保暖衬衫。
此时她的身体虚弱,再加上有孕在身,所以我宁可自己受冻也不能让她着凉。
胡魇多次提出要我穿上登山服,不过都被我拒绝了,身为一个男人需要无理由的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虽然只是一件登山服,但这也算是一种保护。
今天的夜晚十分寂静,除了偶尔的风声之外其余的动静一点都没有。胡魇已经睡着了,而我则是抱着膀子睡不着。
一是因为冷,二是因为我还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忽然之间失去了控制。
“郭琼。”
想了好长时间我也没想明白,就在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急忙睁开眼睛朝胡魇看去,这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胡魇了,但胡魇睡的很熟,根本就不是她在叫我。
而且那声音也不像是胡魇的,我走出避风的地方朝四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时外面已经起风了,夹杂着雪花的冷风吹的我脸都有些发疼。我急忙又跑回了避风的地方,心想可能是我出现了幻听也说不定。
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于是我就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明天还有一天的路要赶,多少也得休息下,本来就没有吃喝,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话恐怕明天会吃不消。
“郭琼。”
而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我听的很清楚,并不是胡魇的声音,而且也不是我的幻听,那声音好像是从我心里发出来的。
“这个女人贱的很,她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郭琼,你可不要轻易的相信她,然后帮别的男人把孩子养大。
等到孩子成人了就会去找他的亲生父亲,而你则一直都戴着一顶大大的绿帽儿。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杀掉这个贱女人,然后再毁灭她的灵魂,让她永远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郭琼,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真的要帮其他的男人把那个孽种抚养成人吗?嘿嘿,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可以称为绿帽之王了。”
从声音上判断,说话的应该是个男的,我很奇怪这声音怎么会在我的心里传出来,难道是田玉塞进我身体里的那半颗心在作怪?
“你是谁?你在哪里?”
心里升起丝丝的恐惧,我小声的问道,这时那个男声又在我的心里响起,他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被人给戴了绿帽子了,郭琼,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的话就杀掉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只会带给你屈辱。”
那个声音好像是有一种魔力似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我的怒火全都给勾了出来。我站起身,捡起脚边一块儿锋利的石头,而后就蹲在了胡魇的面前。
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终结她带给我的屈辱。但马上我又清醒了过来,心想那个家伙是在蛊惑我杀人,我哪能这么做,更何况胡魇为了救我才变得这么虚弱,而且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要是对她下手那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