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有修士与我近身战斗,说不得要吃不少亏。”
而正当余千秋这般想象之时,脑海里突然浮现而出琉璃的声音,仿佛自空无飘渺之处而来:“心魔劫难造幻境……”
“什么意思?!”余千秋下意识皱起眉头,斩钉截铁的出声道,而就是这么一恍惚间,他的身躯蓦然陷入一阵无形的漩涡之中,周围的景物如同镜子般碎裂开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天上一轮皎月欲现,黄昏将近夜未临。
南华县里,街道上此刻略显冷清,不少摊贩已然准备好回家歇息,只等到明日黎明破晓之时,再是出来摆摊赚钱过日子。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仿若庄稼汉们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般规律。
但这时却是惹出些许热闹。
不少将要回家的居民,这时却是团团围绕成一群人墙,隔绝内外,不知道里面在看些什么。
此时此刻,余千秋已经洗好澡,换身衣服在身,顿时感觉清爽不少,正悠哉悠哉的在街道上闲逛时,却是目光闪烁不定,被那处人海拥挤之处“深深”吸引过去。
一时间脚步有些筹措。
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凑热闹。
但稍微一会儿却是释怀开来。
……
“朱屠夫啊,你觉得南华县里有比小公子身份还尊贵的人吗?”
南华县令郭旭,有一子为名响。
平日不学无术,最爱做些欺男霸女之事。
尤其是纳妾一事最为出格。
想这一年,郭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小妾就有足足一十三房,属实能叫人大跌眼镜不已。就连他父亲郭旭都是对此事颇有微词,不过一旦想到因这孩子难产而死的娘亲,那个自己最爱的女子。
死前对自己说得最后句话:“老爷…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求过你一件事,最后只想着…您能够多多照顾好响儿就行…”
一念至此,郭旭每当想要对自己儿子严加管束的内心,就是怎么也硬不下来,只能万千无奈化作一声长长叹息。
再加上这南华县属实是天高皇帝远的地界,作为这里父母官的郭旭,只要愿意,有得是手段对付他治下的这些百姓们。
而此刻出言得正是这郭家公子郭响,手下天字第一号的大狗腿赵虽。四十来岁的模样,身着一席青衫,手摇折扇轻轻,最喜欢附庸风雅,做得却是虎狼难为之事。
要知道这些当郭响小妾的女孩,这辈子就算是交代在这虚度的光阴里,完全没有意愿去选择自己的幸福权利,一辈子或许只能呆在高墙之中,纵使衣食无忧又如何,精神上的枯萎难以弥补言喻。
而这时赵虽口中所说的朱屠夫,正是跌倒在地上,一身魁梧身材看着颇具压倒性的威胁,但此刻的脸却是紧紧贴着地面,被四五个青皮无赖中的好手,一起死死制住,令得朱屠夫根本难以动弹。
“乖乖,这朱尚倒也不愧是屠夫,这一磅子力气正是骇人得要紧,要不是这次大爷我带的人手足够,又都是有些底子的好手,还真奈何不了他!”
赵虽眸光明灭闪烁,心思计较左右。
慢慢打量着眼前,此时被制住死死得朱尚。
“这南华县里自然是没有比那位公子身份还尊贵的人,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既然我女儿不愿意的话,老子就断然不会退后一步!”
朱尚睁大双眼,目中泛着些许血丝,声嘶力竭的开口道。他不相信这南华县令,一方父母官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在他的辖区内杀人抢女不成?!
要知道以往这郭响一十三房的妾室,大多都是因钱因势或因无奈阴谋,最后实在不得已才委身于他。
而现在他朱尚还未到那种山穷水尽之地步,最关键的是,自家女儿朱倩心里同样不喜欢这件事,近日来郁郁寡欢,平日爱出门的活泼丫头,硬生生被逼得待在家里,不肯随意出门。
就怕这一次出去,就被些不知名的青皮无赖,迷昏之后脱得干干净净,送到郭家公子郭响的大床上。
生米煮成熟饭。
对于一个女儿家的贞洁,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更是会为人戳脊梁骨。
“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虽半蹲下身来,眸中掠过一抹狠辣之色,语气冷漠无边,“我家公子好生要叫你声岳父大人,这可是你八辈子都换不来的福气,难道还比不上你整日做个屠夫好?!”
“老子就不信,你们这些狗腿子会在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做些多出格的事情!”
说着,朱尚狠狠一口痰吐出去,幸亏赵虽躲得快,要不然这位南华县令公子手下的天字第一号大狗腿,脸上就要险些遭殃。
“他妈的!”赵虽长站起身,嘴角旋即挂起一抹残忍弧度,手指着朱尚,连连大喊出声道,“给老子打这家伙…狠狠的打啊!!”
随着这一声令下,这四五个青皮无赖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的亢奋,脸庞涨红至极,对于他们来说,想要为社会做些贡献或许是很暖的事情。
但打人闹事,还是比较简单的。
看着不一会儿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朱尚,周为无数围观的百姓们,互相目光闪烁不定,窃窃私语起来,各是低声嘀嘀咕咕道。
连带着余千秋,此刻同样在凝神注视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幕,神情平静无比,看不出来丝毫的情绪波动。
或是愤怒或是悲伤或是害怕或是惊愕。
半点看不出来。
周围有些心有异样的壮汉,脚步不着痕迹的朝前跨出一步,但瞬间被眼尖的赵虽看到,嘴里瞬间大声喊出道:“告诉你们!这南华县里郭少爷就是天,你们这些刁民难道想要反抗吗?”
此言一落,这几个壮汉均是面露不甘的往回退去,毕竟自大乾建立以来,民不与官斗这番话语已经深深印刻到每一个百姓的心里,刻骨入髓。
而就在这一刻,一位红衣小娘子,赶忙快步走出来,面容娇艳欲滴,此刻看去却是憔悴不少,但也没有遮掩下几分美艳。
赵虽一见这小娘子出来,立马眼色示意那几位青皮好手停下殴打朱尚的动作,转瞬脸上堆满殷勤笑容,双手不停摩擦上下,笑兮兮道:“这老丈人不懂事,偏要拦下一桩好姻缘,让小人颇为感觉气愤滔天,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所以这才好生教训一下。”
“望朱姑娘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