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结下了异常深厚的感情?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呢?
正在这老管家胡思乱想时,晖小姐一下子打断他的思绪:“走。”
话末,她率先迈动脚步。
而老管家只是片刻后,就跟了上去。是夜,月明星稀,云雾遮掩下,大地宛若罩上一层银纱,朦胧不可见。
此时此刻的巫云闲在靠着窗台的地方,粉色的帘子早已被拉开,透过玻璃,他能看到一片繁华的星空。
……
这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他不知道会不会迎来第二个晚上,但是他现在只需要记得跟那个黑影好好“谈谈”就行,毕竟这是现在最近的一个线索。
“仔细想想,好像在这里待得真是不长,也不知道为何要来这儿。”
巫云闲自顾自地说话,神情有些郁闷。
而牧询早已退下,唯余下夏雨还在床铺上坐着,眨巴着紫色的眸子,颇显疑惑地注视着巫云闲。
“你应该睡觉了,”巫云闲蓦然收回远处的目光,转过身来,语气风轻云淡,“放心,如果你的牧叔叔没有猜错,支持他的是嫉妒的话,那他就一定会再来。”
“不会因为有我在,而望而却步。”
夏雨紧咬着红唇,死死看着巫云闲:“其实一开始直到牧叔叔对你全盘托出的时候,光论情绪的话,我确实没有骗你。”
“而且,”夏雨站起身,整个人感觉倔强无比,“我确实觉得你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才想以走结婚形式的方法,迫使你不得不与我站在一条线上。”
“只可惜你没想到,牧询竟然真的将所有事全部说出来,他兴许是觉得这样更好。”
“只是到现在,我都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到大做的梦都会在后来的现实里一一实现,”说到这里,夏雨也是感受到巫云闲那饶有兴致的打量视线,“而我曾经就做梦,是你把那只‘黑影’斩杀!”
话音落下,巫云闲皱了皱眉,姑且不论她说的真与假,反正现在的事实是,他必须出手,因为那只疑似春秋蛊的东西。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阵漆黑色的风突兀地进来,那股强大的劲力一时间让得他身形凝滞片刻。
下一刻,眼前的画面让得他有些微微一怔。
一位断去左臂的黑衣年轻人赫然映入眼帘。
只见他挑动着眉头,正用他仅剩的右手紧紧拧住夏雨白皙的脖子。
巫云闲左思右想,愣是没想起来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就这样,这里的时间竟然近乎凝滞起来。
不会过去多久,这份沉默才被打破。
“巫云闲,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又?
巫云闲再度将视线投向那个黑衣年轻人时,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在那里见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跟那头妖狼的眼睛好像,里面都满含着一种漠然,视万物于无物。
“你是那头妖狼?”
巫云闲的话语刚落,那位不知姓名的黑衣年轻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说一个“是”字。
不过,这权当他默认。
反倒是答非所问:“你知道该怎么回去吗?”他似乎有意顿了顿,嘴角划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杀了她!”
“春秋蛊分为雌雄二蛊,雄蛊按摩老所说,应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你的身体,而只要把雌蛊的宿主杀死,那么雄蛊只能将我们送回大乾九洲。”
……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那仅剩的一只手早已妖化成一只狼爪,锋利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把夏雨的脖子如切豆腐般切断。
话音刚落,巫云闲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说得通了,为什么自己会对她那么有耐心,原来是受了体内雄蛊的影响吗?
蛊,受天地气运而生,分雌雄阴阳,威力诡异莫测,被大道钟爱的宠儿,一般人遇到蛊的反应肯定是逃,因为没有人说得清那是具有什么力量的蛊!
就像在大乾九洲就曾经有一位持蛊人,不过初踏修行路,便在某一天借助他那只蛊的力量,镇封一尊堪称凡尘巅峰之列的通神大能,足足四甲子的光阴岁月!
要多不讲道理,就有多不讲道理。
甚至在那件事之后,都有一种说法,就算苦苦修行一辈子,还不如成为一位持蛊人来得好!
而若两蛊均认主,那么无论相距多远,都会让两位持蛊者以某种方式相遇。
一念至此,巫云闲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旋即目光冷冷地看向对面那个不知因何还迟迟不下手的黑衣年轻人:“你也不确定吧?那只大妖呢?”
“死了,”黑衣年轻人的语气有些伤感,“甚至我的一条手臂都是因那一战而断。”
“出了什么事?”
“你不用知道。”说到这儿,黑衣年轻人的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你确实说得没错,我也不清楚是否应该那样做。”
此一言落下,巫云闲没有接话。
然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