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沐如序几乎是同一时间,嘴角微微上翘。
当真是多情之人,也不怪乎那尊道首会设下这个局。
再见吧,这人族…九洲…
再见吧,这翼洲…临江城…
……
而在万里之外,三天子之山的一处隐蔽地牢中。
一位全身被玄铁链束缚住的儒袍中年人蓦然睁开眼。
他的身前是一位穿着一袭青裙的绝色少女。
洛溪,这是这位少女的人族名字。
此刻,洛溪正皱起黛眉,小脸上纠结不已,过了一会儿,方才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刚才讲的故事,没头没脑,实在让人…妖提不起兴趣。”
儒袍中年人盘膝而坐,淡淡一笑,“那我便给妖族的三公主殿下再讲一个故事如何?”
洛溪扬起嘴角,“嘻嘻!”一笑,“那便谢过戴先生了。”
“善。”
儒袍中年人幽幽叹息,正准备着便要开始讲述下一个故事。
那个不知道是怎样的…故事…
……
“这是...哪儿。”
一席黑衣的余千秋缓缓醒来,用手使劲拍了下额头,随之半眯着眼,不住地打量着四周,开口说道。
这是间书房,书藉成山,桌椅之类全是上好的木料所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幽香,正中间的书桌上,笔墨纸砚备得很齐全,此外,还有一炉熏烟,缭绕升起,令闻者无不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正当余千秋一脸警惕之色的环视四周之时,骤然间,一道儒生的身影浮现那方书桌之前,只见那儒生轻轻卷起袖子,一手砚着墨,随之握着一支毛笔,轻沾墨水,在桌上早已铺开来的一张白纸上,动笔画了起来,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异常的熟练。
此时此刻,余千秋目光闪烁,轻轻起身,随手掸去衣上的灰尘,心中思绪万千,对着那儒生,拱手作揖,旋即缓缓开口道:“前辈,不知是何意思?”
他方才还待在客栈之中,没想到只是突兀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神色肃穆恍惚之间,却是蓦然来到这里,而眼前这个家伙,显然极有可能便是主犯!可…这他又是为了做什么呢?
那看起来颇为年轻,面包情却是漠然至极的儒生闻言,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继续埋头动笔画着什么,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令得对面的余千秋也不知道是要继续说下去吗?
“你是余千秋…借助血琉璃穿梭而来的重生者,一路而来充满各种谜团,直被压得喘不过来!仿若世间没有任何可以让你全身心去相信的家伙,只能这么走一步看一步不是吗?”
“而我现在来此见你,正是为你解解其中几分疑惑。”
“如何?”
“……”闻言,余千秋一时无语以对,只好暗暗将头垂下来,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氛围一下子显得无比的寂静。
这时,余千秋的心里虽然十分的疑惑不解,但并没有显露于脸上,反而一幅镇定自若的模样,旋即缓缓开口说道,他不知道那古怪儒生究竟想干什么,但清楚在这种时候,越是要镇定自若才好,否则一旦乱了心智,就万般无奈。
难不成…是心魔吗?
御虚到洞玄一境,正是有一处小关隘。
其名小心魔劫难,与后面洞玄到通神的“大心魔劫难”,正好起了个启下的关系,其间危险气息,对于修行者来说是绝对不可小觑的,否则极有可能身死道消在这方 苍穹之下。
徒徒留下些许遗憾于天地之间。
“前辈,”想到这里,余千秋蓦然抬头凝视着对面古怪儒生的侧脸,而后者也是仿若有所察觉般,停下欲要动作的笔画,随后和前者的视线正好紧紧对到一块儿,“不知道您能不能暂且告诉晚辈,身份…如何呢?”
“即便只是说个一星半点都好……”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