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易容方式,后来逐渐随着千颜魔君的逝去,变得大为流行起来,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天下大乱之后的时日,修行界的手段方法变换倍增,修士境界的隔阂感越发变小,许多神通秘术出世,其中不乏上达天听,引得诸多通神大能出手抢夺,引起世间好一番腥风血雨。
“翼州之地宗门为主,大乾势力自然也算是一霸。”
“其中当以楼观台为尊,隐隐有天下第六大宗的名号,只不过自从数百年前最后一任道首离世,自那以后经年间楼观台再无名义上足以统帅全宗的真正道首,甚至有隐隐划分南北两派的行径。”
“而在那之后,便是以天泣楼次之,虽然昔年不知因为什么恩怨导致楼观台最强道首再现尘寰,几尽斩杀掉天泣楼一应高层,但倒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时至今日比起当年如日中天的楼观台,他们天泣楼的发展倒是不错。”
“最强道首?”余千秋皱起眉头,他对于这件事知道甚少,毕竟前世“道首遗藏”出世之际,他可不在现场。
“是啊,楼观台有段岁月无比强盛,道首并非一尊,但其中唯以踏龙真人齐云萧最为强大无匹,后来这人兵解转世,又过数百年岁月重出人间,做下屠戮天泣楼一应高层的事情,而在那事之后,便隐匿世俗,再无半点消息。”
话语落下,余千秋思忖片刻,对着老船夫微微一笑。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层往事。”
闻言,老船夫连忙摇摇头,“都是些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觉得这路途遥远,既然阁下要听,我就稍微捡起一些说与你听罢。”
“爷爷!”正当余千秋想要再问之时,旁边的红衣小女孩却是身体蓦然不受控制,要往江里坠去。
老船夫见状,目眦欲裂但他距离那里却远不如余千秋本人离得近些,若是有后者出手应当更有把握些。
余千秋自然懂得其中意义,别的暂且不提。
他如今乘坐此船,若是见死不救,一是于理说不上去,二是担心接下来的路程老船夫会因此记挂心头。
擅自做主,耍弄些心机手段才是不妙。
正思及至此,余千秋身形一瞬,已然将红衣小女孩抱在怀中,脚尖轻点船檐,举目望去,只见江水之中,一只足有一米多长的黑色大鱼,周身弥漫浓郁灵力,似是有灵性。
它的周身隐隐有巨大的吸力,对准的正是红衣小女孩,眸光明灭闪烁,紧紧盯着余千秋,似是心里在盘算着为了一只可口的食物,而对上人类修士值当不值当。
“孽畜,受死!”老船夫手拿一根船桨,老当益壮,脸庞涨红似火焰,他浑身灵力蓦然爆发,就让余千秋本人半眯起眼来,心里暗暗想道:果然与我相差无几,不过观其气息尚不稳固,怕是前不久才迈入的御虚层次。
对于老船夫这般年纪,竟然还能再破一层境界。
属实不易,若非有大气运,便有大机缘。
不过余千秋却并没有再去探查究竟的心态,他虽想要变强,但究其本心绝非弑杀之徒。
只见下一刻,余千秋就将目光锁定在那突如其来窜出的漆黑色大鱼身上,根据后者气息判断,怕是才入藏锋不久,焉何能是老船夫的对手?
“看来是其灵智不高,否则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人是万物之灵,妖亦或是妖兽,无论哪一者,论起玩弄心机手段,皆是不如人族,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两者若是联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确实能对于人族大乾帝国九州之域造成极大的伤害。
“老夫走江这么多回,还没遇到你这种痴傻妖物。”
“当真是动手到太岁爷爷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