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忘古城上空,不多时就有一具庞大的蛟龙躯体正要遥遥落下,但在转瞬之间就被无数道无形剑气滚滚,斩为一块块的碎肉。
“三祖层次,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唐玉溪负手而立,目不能视,却好似在眺望远方,身旁战立一位褐衣老者,正是徐缺,他闻言,目光微微闪烁,旋即笑了笑道:“都说段天霄才是当今修行界第一人,但依老夫来看,不是这道理。”
“洞玄的唐玉溪能斩三祖,那么通神的你…是否能够剑斩超脱!为何不敢破境…”
话语落下,身为南忘的大剑师,唐玉溪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是这世间最后一柄锋锐的剑,只能最关键时刻挥出。”
“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吗?”
“无数人族正因朴百万的一心之念,由人族化为妖族,导致如今九州气运大跌。”
徐缺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件事,但从没有想过去阻止,因他明白最后会有人站出来。
不过,肯定不是他自己。
“人间不还有位御虚境的医圣在吗?”
“他会…将这人与妖转换的秘法破除,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要知道妖族气势最旺盛,转换他们之举更是犹如添薪柴火。”
“但须知万事盛极必衰,到达那一刻,就是我出手的时候,朴百万说不定也没有想到,他这一举会帮到我们,鹿死谁手,犹为可知,不过有些可惜数百万的人族凡俗。”
“……”徐缺沉默,“你心真冷啊。”
“时候未到,人族最后一柄剑不出。”
与此同时间,采月湖畔。
身为新晋的王候之上刘与仙,一掌落天河,万般水柱直冲天霄,强大的威力令人心惊,一朵朵飞叶挟夹破空之音,让那两位与他一战的古老者,感觉心烦意乱,其中率先对其出手的核齐,眼中凶芒大涨:“刘与仙,有本事和我们正面一战,硬碰硬!”
岂料刘与仙听完后,只是抚了抚自己的雪白长须,两鬓斑白如霜:“你觉得二打一很公平吗?还是考虑如何破阵而出罢。”
“袭月水阵,每一息都会消耗你们的精力,如果不能尽快脱身而出,你们必死。”
“可恶,竟然没想到你还是一位人族阵道大宗师!否则我们定然不会如此轻易落入你的陷阱当中!”核齐话语刚落,周身虚幻崩裂,他要再度强行去突破,但没想到初一接触水柱附近,一片片飞叶如刃,迫使他不得不选择退让,因为飞叶会吸取他的力量。
千万不能让其接触到他的肉身上去。
“真是太气人了!”
此时此刻,刘与仙这边局势大好,而不远处坐在船头的白发散人安乐,微微一笑,面目慈祥,品茶下棋便是其对敌之道。
至于那位儒生打扮的古老者亦这想法。
“世人言事情大件小件皆如局势。”
“落子无悔,后结果万般莫测,自如天定,我今与道友对弈至此,心满意足罢。”
“想不到人族当中还有这般强者。”
话语落下,白发散人安乐终于落下最后一枚棋子,身躯逐渐化为斑点星光,长叹一声,凝视向那位“儒生”,道:“你在二十七位古老者中排名应当挺靠前的吧。”
“不才名列第二,葬灭。”
“果然啊果然…但我还是能困你一下的,怎么也得等刘与仙杀一两位古老者。”
闻言,葬灭半眯了眯眼,望着身躯已然消散大半的白发散人安乐,威胁意味十足:“你确定?就凭你这副即将败亡的躯壳。”
“又能做到什么?”
“千万…不要小看任意一位人族啊…”
下一刻,身为古老者第二的葬灭,忽然发现自己真是一步都迈不动,纵然脚下的船化为粉末,踏足水面之上,波纹涟漪散乱。
他的双脚上仍然缠绕有一层薄薄白晕。
眼见这一幕,葬灭轻叹一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人族当灭,谁也阻挡不住,大势所趋,你彻底舍弃唯一的逃脱机会,值得这样做吗?”
实际上,安乐方才虽然身躯化作星芒,但依据他的修为来说,仍然有逃生的希望。
结果最后化作禁锢之圈,放弃活的路。
“人族的傻子果然不会少。”
“真是有趣。”
等到不久之后,葬灭终于恢复自由后,首先身形消失原地,待来至其余两位古老者身旁时,只见他们尽皆死去,极为得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