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施展最终的术…还必须到达一个地点,见一个人,他会告诉你最后的路…”
疾驰在天际,化为一抹长虹。
忽然,余千秋停下脚步,双耳微微一动,如临大敌般的神色,眉心之处传来琉璃警惕的话语:“有人在极速靠近这里!!”
下一刻,灰袍博弈的身形显露而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近乎萎靡,就像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毫无威胁性,但就是那么对视一下,就会魂魄倶散去,黑洞的漩涡仿若有深渊般可怖的吸引力,语气漫不经心:“余千秋,好久不见,吾乃魔剑主。”
“这不是刚得到一副上好的躯壳。”
“就迫不及待想要去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琉璃忽的从余千秋的眉心深处走出来,大红衣裙随风荡漾,雪白粉嫩的肌肤如同刚降世的婴儿一样,她紧紧凝视着魔剑主附身的灰袍仙博弈,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你最终会选择和伟大仙人,你的杀身敌人联手,要不然是不可能占据这具天上仙人的肉身躯壳,只有得到其默认方行。”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血琉璃,你当本座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吗?回家?多可笑的理由,作为祸乱诸天的源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忌讳者,应灭。”
“天外天你到达多少地方?就敢说出这么不经过大脑的言论,要蛊惑他人心思?”
“我能蛊惑的不就只有…余千秋吗?”
一言至此,魔剑主“嘿!嘿!”一笑,脚步轻点虚空,身影若隐若现,宛若星屑般消散在九霄云外,令人根本察觉不到踪迹。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余千秋始终一言不发,他逐渐感受到体内越来越炙热的赤心族裔的心脏在迅速异常的挑动,无比兴奋,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耳畔仍就响彻当时恢复本来意识的苏晴,所讲的清晰话语:“要相信血琉璃,但亦不可全相信。”
“那我…是倒底要在什么时候相信?”
不过这个答案却没人可在此时回答他。
就在下一刻,魔剑主忽然出现在余千秋的身后,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不料被提前知晓的魔剑万化所阻挡,令得前者神色异常阴沉下来,语气冰冷至零点:“魔剑啊魔剑,这么快就忘了你原来的主人?想要去效忠那个小子!纵然他有些特殊,仍不为超脱之境,更何况此方天地并无他的至尊席位,所以他决然迈入不了那层次,除非找到另一方天地的烙印,并在其中成就超脱境界!”
“不然的话,终究只是超脱的棋子。”
话语落下,只见余千秋目光直视着相距不过恰好十五步远的魔剑主,手持蠢蠢欲动、邪气凛然并颇有灵性的万化魔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的氛围:“没有人或事务能永恒不灭,一切都会在不经意间改变,因果总是戏剧性,也许…你会死。”
“杀我!?”魔剑主不屑一顾,紧接着昂起头颅,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一处虚空上,随即缓缓掀起细小的黑点,有强大的力量在流淌出来,震裂周围的空间,他瞥了一眼面色沉静不变的血琉璃,思忖开口道:“余千秋,你只是一枚棋子,从始至终都如此,待你真正完成无敌的术后,便会没有了价值,皆时无论是命运化身、天意、伟大仙人还有那位来自天外天的钓鱼老人,都会想杀了你的,因为你活着就会阻碍着他们。”
“现今苍穹不过两个超脱席位,命运化身占去一个,永恒不变难以更改,伟大仙人则占去另一个,要不是为了守住他这个席位,他怎么会想到去斩杀武苍穹呢!一个纪元一位超脱之境,这是天地间的“法”,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改变,妖祖一伪超脱。”
说到这里,魔剑主再度朝余千秋奔去。
“你就怪怪成为我造化炉的养料罢。”
下一刻,就见得余千秋周身瞬间被无限繁多的漆黑点布满,蕴含强大的吞噬道韵力量,根本不能去接触哪怕一丝一毫,而迎面而来的造化炉就是当日在息谷外所见之物,帮助三足金蟾赵又在最终时刻,渡过通神劫难,堪称不可测的诡秘之物,得要谨慎点。
“造化炉?原来又是一件上古十大秘器,怪不得能够有这般鬼神莫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