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深呼吸了下,“对对对,天色这么晚了,你们是应该早点睡了。”
“这是我大儿子的房间,被褥老伴已经换过新的了。”老村长领着二人走进房间,看到被褥上面的补丁,老村长这才清醒过来,他和宁挽歌顾修寒两人之间的距离。老村长不免有些踌躇。
“这样子已经极好了。”宁挽歌发现床边的四角都有灰烬,房间里淡淡的弥漫着一股艾草和什么草混合的香味,应该是用来驱蚊的。
她想,村长的老伴应该是一个很细节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终于放下心来。
他出去给宁挽歌和顾修寒准备热水。宁挽歌可没有让老人伺候的习惯,她怕折寿。她跟顾修寒交代了一句以后,就跟着老村长去了厨房。
进到厨房,宁挽歌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麝香味道。
“村长,你们喜欢在灶台点香啊?”
老村长摇摇头:“我们哪能用香料这名贵的玩意儿。你说的香应该是这木柴的香。”
老村长选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枯木头递给宁挽歌,憨厚的道,“你说的那个香味应该是这木头的,晋阳山上以前有很多这样的木头,十几年前宫里还有个贵人来咱们这找这种木头呢,就是后来来了一大批的人,将这些木头给砍了,直到现在晋阳山深山里面才有这木头。”
“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在陈老大地方也买了这个木头做的木簪子。就是闻着这木头的香味好闻。”
“你这簪子可使不得戴哩。”老村长一听宁挽歌喜欢这木头做的簪子,连忙着急的劝道,“老夫瞧着你这肚子已经是怀了崽子了吧。这有孩子的女娃子可不好带这个。对了,你夫君头上这簪子你也得取下来。
以前我们村有不少女娃子都喜欢这个香味,用这个木头做了各种首饰带,后来我们村子的女娃子要么怀了崽子保不住要么就是生不出孩子。幸好老天爷开眼,村子里来了一个神医,他告诉我们这木头女娃子多带会对身子不好。”
“多谢村长,你不说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宁挽歌心有余悸的感谢,“陈老大之前也跟我说过,不过我还以为他这是吹嘘呢,没想到是真的。”
“你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很正常。”老村长摆了摆手。
村长想帮宁挽歌打热水,宁挽歌拒绝了。她说让长辈给自己打洗脚水会折寿的,老村长这才作罢。宁挽歌端着一盆子洗脚水回到房间内。
顾修寒坐在窗边,手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宁挽歌蹲下身子帮他脱鞋,他才回过神,瞳孔猛地缩了下,白净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别……”顾修寒困难的挤出一个字来。
手慌忙的控制着轮椅向后挪去,避开宁挽歌伸过来的手。
“不好看。”顾修寒垂下眼睑,艰涩的道。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什么地方都好看。”宁挽歌能够理解一个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时候的自卑,她柔声的安抚,直起身子往顾修寒地方靠近了一步。
“你是女子要矜持些。”顾修寒好像是想到了神,眼神飘虚,脸蛋通红。
宁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