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招娣摇摇头。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她,现在只能等,等她醒过来,或者……”
玄琳眼睛一亮,竟敢一下子坐了起来,虽然随后便因为脱力又倒了下去,可一双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苏招娣。
“苏姑娘,或者什么?怎么才能帮她?”
苏招娣眉心轻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或许北照的圣女了解她这种情况,不过北照的那位圣女就算是北照的皇帝都是见不到的,何况我们。”
玄琳虽然也感觉到了棘手,但她眼中的希望却并没消散,有希望就好,有希望她就知道应该朝着什么方向去努力,总比毫无希望的强。
“好,我带她去北照,她为救我才变成了如今这样,我绝对不能丢下她不管。”
苏招娣又给小柔诊过脉,还是跟昨日一样的情况,没有好转,也没有变坏,没有变坏其实就算是好消息了,是说明她们还有时间去想方设法的救她。
“玄琳,你如今身体无恙了,可是扎特尔却去了北照,你若去,也可以去寻他。”
玄琳点点头。
她去本来就是首先带小柔找北照圣女救命,其次就是寻扎特尔,扎特尔是为她去的北照,她怕他有危险,也想把自己身体好了这样的好消息亲口告诉他。
苏招娣没有去探究玄琳的身份,虽然通过南玉清,通过扎特尔她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她没有走到需要西漠的那一步,西漠的人暂时都没什么需要。
刚才她给玄琳诊脉,发现她体内有了丝丝内力流淌,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没错的,玄琳是个高手,不过是被蛊毒压制了武功而已。
再次站在陆文渊的房门前,里面的声音还未停歇,苏招娣满头的黑线,抬头看看太阳,自己进小柔屋子大概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完事儿?
她站在门外,她就不相信白薇听不到,可里面的人就是不停。
其实苏招娣也是因为对陆文渊有了怀疑,便把他放到了对立位置上,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朋友,那怎么着也不是人家正在办事的人要迁就她吧?应该是她这个碍事的人要多远躲多远才对。
苏招娣几次抬起脚想踹门,她真的等不了,如果之前南玉清说的是真的,那陆文渊极有可能是官府的人,也就是月阳知府的人,他们想要用她来除掉天残教。
既然有此计划,那说明她进月阳城时,月阳知府就知道她是谁,甚至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样的推断让苏招娣心里涌起怒意,把她当什么?敢随意耍弄的刀吗?
如果她之前的一切推测都是真的,那她在月阳的一举一动,他们肯定是都知道的,因为她的身边有陆文渊。
一想到那个在白薇面前装柔弱的白面书生卧底在她身边,苏招娣的怒意就有些控制不住。
她一脚狠狠的踹在房门上,虽然门上上了门栓。
但苏招娣含怒一脚,又岂是那一条门栓能挡住的,她直接把门给踹开了,门栓断为了两截。
进门前,她抬头朝屋顶看了一眼。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似乎有什么,悄无声息的犹如看不见的风,无人察觉。
苏招娣直接迈步进屋。
“陆文渊,穿好衣服出来。”
苏招娣话音还没落,床上就传来白薇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声。
“苏苏,你找死啊!”
苏招娣不理会白薇的怒吼,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茶水已经凉了,她也不嫌弃,端起来喝了一口,才淡淡道。
“我今日找他有事,白薇你若是没满足,去找别人或者稍等等,我问完话他若还是囫囵个儿的,你可以继续。”
白薇穿着肚兜坐在床上瞪着苏招娣,陆文渊则是惊的赶紧往身上套衣服。
还是裹在被子里穿,他是读书人,从未有过如此的窘境,跟女子行鱼水之欢时被人闯进来,而且闯入者还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观看他穿衣,这让陆文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可是长衫裹在被子里哪里能穿得上去,裤子穿反了不说,脸上的里衣他一时间都套不到身上去,一紧张,一根衣带被他给扯断了。
白薇只是不慌不忙的把里亵裤穿上,上身只着一件肚兜,就那么大喇喇的下了床。
看到陆文渊乱七八糟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呵斥道。
“你是男人你怕什么?她都不怕,你还怕被姑娘看吗?”
说着一把把被子掀开,却看到陆文渊还没提上去的裤子,裸露的大白腿,她不由娇媚一笑。
“别紧张,我们一会儿继续。”
苏招娣坐在一边,手中端着茶杯,目光并未往床上看,她虽然解剖过无数男人的身体,活着的也只见过被她做成药人的那些,至于陆文渊这样的还真是没见过。
虽然活了两世,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白薇走到桌边,在苏招娣身旁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
“这都凉了,你也喝的下去?”
苏招娣看她一眼,神色认真。
“白薇,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你当初对我的解围跟帮助,我都很感激。”
苏苏忽然如此认真的说话,让白薇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不禁回头去看陆文渊。
苏苏平日虽然看起来也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不管她如何逗她,却也不会生气,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可今日这状态不对劲。
“他……做什么了?”
苏招娣道,“我要先问问他,你先回自己屋子可好?”
她没有很强硬,可这样的目光盯着她,却让白薇不自觉站了起来。
其实论武功的话,苏苏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可这些日子下来,白薇也隐隐感觉到了她们这间院子周围有人,还有苏苏救助那些书生时的人手,说明苏苏在南陵国是有一定势力的。
当然她走也不是害怕苏苏的势力,苏苏说真心把她当朋友,她又何尝不是,至于陆文渊,一个解闷儿的男人而已嘛。
这般想着,她便点点头出了屋。
关上房门前她对苏招娣抛媚眼。
“你可别给我玩儿死了,他床上功夫还是挺厉害的。”
陆文渊才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刚要系外衫的衣带,就听到白薇这句话,手一用力,衣带又断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