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被她说的满脸通红。
“你,你……你胡说,”
白衣赶紧拉住她。
“好了红衣,不要干涉公子的事。”
霜若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红菱勾引青衣公子,流畅优美的琴音袅袅的飘荡在房间里,笛声停了,琴声却没有丝毫影响,不疾不徐,优美悦耳。
青衣公子轻轻在红菱背上拍了拍。
“那你来弹。”
红菱身子一扭,在青衣公子怀中蹭了一会儿,才朝霜若走过去。
“姐姐,我来弹吧,公子更喜欢听我弹琴呢。”
霜若手指一顿,轻轻按住琴弦,却并未起身。
“这本流觞琴是我的东西,我可能不够洁净,但它却很干净,你去另寻一把琴弹吧。”
红菱挑眉,目光落在流觞琴上,忽然一笑。
“知道这把琴是那位公子送给姐姐的东西,我也知道姐姐宝贝的很,好啊,春桃去我房里把我的琴拿来吧。”
秋月反应了半天才知道春桃是叫她,这是红菱给她取的名字,她说她之前买来的那些丫头都叫这个名字,她叫起来顺口,不过那些丫头都干不长,最短的上午买来下午就被卖掉了。
秋月无语,这名字还是沿袭的。
“是,姑娘”
秋月出门,霜若身边的那个老仆从也悄然出去了,除了霜若,竟然没人发现,或许那些人发现了,也只以为是霜若让她去跟着春桃而已。
秋月走的很慢,见苏洛青跟上来,才悄然问道。
“可有进展?”
苏洛青声音压的很低,语速也快。
“后院有暗室,悄悄进去看看,我还没机会进去。”
两人只是擦身而过,秋月进了红菱房间,苏洛青则去楼下帮霜若拿酒。
红菱的曲子弹的确实不错,虽是白日,霜若的屋中却是欢声笑语,看来把那位公子伺候的很好。
红菱也真的喝了不少酒,回去时都是被秋月跟春杏搀扶着回去的。
霜若两颊绯红,眼神却还是很清明。
出了暗娼馆,青衣公子带着红衣白衣上了马车,才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身上劣质的脂粉味让他很不喜欢,但还是跟那两个姑娘厮混了很久。
红衣撇嘴,“公子既然如此厌恶,为什么还要对她们那般亲近?不过是暗娼罢了,明着问就行了。”
白衣扯了扯她的袖子。
青衣公子却是一笑。
“这两个姑娘可都不简单呢。”
红衣一呆,啥意识?不简单?不就是卖皮肉做生意吗?
白衣看到她的鄙夷,无奈解释。
“凡事你不要只看表面,那个霜若姑娘气质不俗,就算不是有特殊目的做这个营生,那也曾经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姑娘被逼无奈做了这个,那个红菱就更有意思了,看起来放荡勾人,但偶尔说话却很有深意,这两个姑娘确实都不简单。”
红衣一脸懵,是这样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白衣摇头,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外头传来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公子,我家主人想请你喝茶,还望公子赏脸。”
青衣公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扩散,他撩开帘子看了那拦马车之人一眼,一个老者,躬着身子,谦卑又客气。
“好啊,带路”
老者在前方走,马车便跟在他身后。
下了马车,红衣惊讶。
“这不就是我们来时路过的那家胭脂铺子吗?”
白衣也颇为惊讶,竟是那间胭脂铺子。
青衣公子倒是神色不便,跟随那老者径直进了铺子后院,出乎意料的,这铺子的后院很大,院中中央有一汪池水,一中年男子正站在池边喂鱼。
青衣公子走近,池水中锦鲤跳跃,碧波粼粼。
“这锦鲤倒是极为难得,没想到这铺子别有洞天。”
那中年男子转过身,一张很普通的脸,男子对青衣公子笑道。
“是啊,这铺子也很多年了。”
青衣公子一边打量这处院子,一边轻轻敲打着折扇。
“是啊,这胭脂铺子看起来如此不起眼,谁能想到却是会颠覆月阳的危险之地呢?”
中年人眯了迷烟,随后哈哈一笑。
“公子聪明人,请进,昨日刚来了新茶,请公子品鉴。”
红衣跟白衣都跟着青衣公子一起进了屋,两人站在青衣公子身后,面容严肃戒备。
中年人亲手煮茶,他把煮好的茶放到青衣公子面前。
“喝喝看,跟东元国的茶比有何不同。”
白衣眼神一凛,伸手抓住红衣,红衣要迈动的脚,又压在了原地没动。
青衣公子却是神色自然,这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没有丝毫惊讶。
“东元国的茶更厚重些,没有这茶的清甜,各有各的好。”
那中年人却是摇头。
“这清甜滋味品多,人难免想尝尝其他味道。”
“所以你们想把手伸多长呢?”
中年男人再次给青衣公子送上一杯茶。
“我们能力有限,若是能有个强大的盟友,这天下的格局或许可以变一变。”
青衣公子扬唇一笑。
“如今天下四分,要变谈何容易?不仅会引起诸国动荡,百姓也会流离失所,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