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弟子当然愿意。”牧流云要是能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会发现自己笑得由多难看,多不情愿。
他私下里找那位金师兄打听过,无论是沧浪七叠心法和五行归真剑法,这两者都不是那么好炼的,据说非常难入门。
“拿朝天峰的令牌自己去藏经阁再去选一门自己心仪的法术,这是亲传弟子的福利。”
“哦弟子知道了。”牧流云没有反驳,乖乖地答应下来。
“那退下吧。” 燕秋城已经转身往大厅后面走去,临了还挥挥手,“嗯,去吧。”
“谢师父。”
牧流云禁不住在心中诽谤,“这也太不负责任啦。”
离开朝天峰大厅后,牧流云就急匆匆地赶往主峰藏剑峰。他现在就相当于从头开始,之前学的那些在他看来牛叉哄哄的东西。
被燕秋城批成那样,这对他打击太大了,现在他憋着一股劲,想早早拿到剑法。
然后回到自己的洞府,看看藏剑宗的心法和剑法到底有多厉害,和之前学的那些东西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殊不知,燕秋城此刻坐在朝天峰北悬崖的老树上,正满脸含笑地喝酒。青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北崖。
“燕小子,你这样放任不管会不会太过,我真担心这小子到时候自暴自弃。”她担心地说。
“青师伯,朝天峰的弟子历来如此,当年师父不也是这样对我们几个师兄弟的吗?若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还做什么朝天峰弟子。”
“你呀,和你师父一个样,我当年就不赞成他这样放任弟子自己摸索,现在的孩子可比不过你们那会。”青婆婆笑眯眯地说。
“磨一磨他的傲气,是璞玉终会显露光芒。”燕秋城喝下一口烈酒,看着茫茫云海说,“修行路上荆棘满途,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若连这点困难都扛不住。
还谈什么以后,注定要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他意有所指,又像是自言自语。
藏剑宗的藏经阁位于藏剑峰主峰之上,位于斩龙殿西侧,如果把天海宗的藏经阁比作一座楼阁,那藏剑宗的藏经阁就是一座高楼大殿。单这座藏经阁都比天海宗的主殿大两倍有余。
看守藏经阁的是一位白发稀疏,留着几缕白胡须的红脸老头,看到牧流云拿出朝天峰的令牌,他笑眯眯地说:
“你就是这次朝天峰燕秋城新收的真传弟子啊。啧啧,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初测就可以凝练出五柄法剑,很有潜力,我非常看好你。”
“多谢牛师伯的鼓励。”牧流云羞赧地说。
在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看守藏经阁的是一位元婴初期的师伯,据说在燕师年轻的时候这位牛师伯就在看守藏经阁,如今依然是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刚入门的弟子都已经从新弟子变成了老弟子,从老弟子变成开山收徒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