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牧流云从小就生活在大姨娘小姨娘,大姐姐小姐姐的包围中,喉结依然不受控制的翕动,他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似乎觉得自己周身有些发热,喉咙又开始发干。
用绝色倾城都不足以形容红衫少女的美丽与清纯,若用其姿容比神女,神女似乎都要逊三分,所有可以赞美容貌的语言用在她的身上都会失去颜色。
“我去仙人板板,这小娘皮简直是祸水,我到底要不要救她,我们可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
牧流云蹲在红衫少女的身边心乱如麻,正义与邪恶就在少女的美貌里忽上忽下。
红衫少女缓缓睁开漆黑的双眸,她全身剧痛,能感觉到左手骨和右小腿都已经骨折。模糊间,她看到一道身影蹲在面前,待她完全看清楚以后,双眸泛起仇视和愤怒。
“可恶的伪君子,我杀了你。”说完,挥起还能动的右手功击牧流云的头部。
“果然是魔女,亏我还想着要救你,真是瞎了眼。“牧流云狼狈地跳到另外一节树枝上,险些掉下树去,他扶着一节细小的树枝,身体随着树枝左右摇摆,上下抖动,恼羞成怒地说:“若不是看在你重伤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逻辑是多么的混乱。
此时,他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准备杀人的匕首,这更加坐实了他要偷袭杀人的事实。
红衫少女已经强忍着疼痛从树杈上站起来,她身影摇晃,手里攥着原本戴在头上的红色水晶钗,冲向牧流云,不要命的进攻。
“你疯啦,这里离地面少说二十丈,你现在真气紊乱,经脉开裂,掉下去会摔成肉泥。
“摔死也要拉你给我陪葬。”红衫少女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追着牧流云打。
“疯女人,你真是一个疯女人!”牧流云一边躲闪,一边咒骂。他的伤势要比红衫少女轻很多,至少他四肢健全,没有断掉。
可是,牧流云低估了一个女人发起疯来的狠劲,这红衫女子见无法伤到牧流云,开始不顾身上的伤势。
也不管自己经脉会再次受到重挫,竟然强行运行真气,一道红色的锋芒从她手中射出,钉在牧流云的屁股上。
“哎吆,魔女果然都是蛇蝎心肠。”牧流云刚爬到上面高一点的树枝上,就觉得身上上传来针刺一般的剧痛,随之而来的还有麻痒之感。
“又是毒,又是毒,你能不能有点新花……”牧流云还没说完,就发觉那股麻痒之感迅速蔓延,已经到了腰间。
“去你的。”牧流云哪还不知道这剧毒扩散的厉害,他赶紧坐在树杈上,屏息凝神,运转体内仅存的那点真气死死抵挡剧毒的扩散。
胸口的青鸟戒中也有一丝清凉的青气透过穴位直下.腹部腰间,总算是抵挡住剧毒的扩散。
红衫少女强行催动真气已经是摇摇欲坠,此刻看到牧流云竟然没有因为剧毒坠下树,她紧咬贝齿。
单脚跳起,抬手抓紧牧流云的衣摆,跳下巨树,很明显,她死也要拉着牧流云做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