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牧流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还身处在聋奎老人的居所里,依然是布阵的房间。
院子中,聋奎老人正在鬼明松下修复阵法,那晚从镇界石中出来的冥界鬼物超出了此处阵法的上线,险些镇压不住。
牧流云当时已经是浑噩的状态,具体细节无从知晓,但依稀还能记得当时的一些事情,三位长辈为了救他,都已经是全力以赴。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牧流云再看聋奎老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没有那种惧怕感,只有满腔的感激之情。他恭敬地行了一大礼,凑到对方的身前,希望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聋奎老人转过脸盯着牧流云看了好一会儿,瞅到牧流云心中发毛,这才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浅棕色的瓷瓶。
从中倒出一枚乌黑发亮的丹药递给牧流云,丹药有拇指大小,并不是浑.圆的那种。
“呃呃!”聋奎老人示意牧流云吞下。
牧流云犹豫地看着聋奎老人说:“真要吃啊!”他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呃!”
“我能选择不吃吗?”牧流云愁眉苦脸地说。
不是他不想吃,而是这颗丹药散发的不是药香味,而是奇臭无比的味道,这味道简直臭出了新高度,气味刺激地鼻腔都发痛,眼睛通红,能让人闻之就想呕吐。
“我建议你立刻拿过来吞下,若是聋奎反悔,你将来会后悔莫及!”
青婆婆从外面走进来,提醒牧流云。
对青婆婆而言,丹药好坏优劣,都躲不过她那双眼睛。牧流云看见师父燕秋城也跟在青婆婆的后面慢吞吞地走进来。
青婆婆的话牧流云还是信的,他接过聋奎老人递过来的丹药,甚至都没问丹药的作用,捏着鼻子就塞进口中,也没敢细品是什么味道,总之吞下去就是了。
“再过几日就是大比,你尽快恢复伤势,争取在大比之前能够痊愈!”燕秋城说。
“我肯定不会错过宗门大比,您就放心好了。”
“哦?”燕秋城神识扫过,牧流云顿时觉得全身都被看透,完全没有遮掩的能力。燕秋城只是纯粹地查看他的伤势,并没有想试探他的隐私。
“我还是小看你啦,恢复的很快啊!”燕秋城高兴地说,“我原以为这次大比,朝天峰没有任何希望。”
“不是还有章师兄和马师兄吗?”
“他们两个刚入后期七层,离大圆满还早,宗门大比估计只能积累经验。怎么,你不愿参加大比?”燕秋城问。
“愿意,就是没想到我原来是这么不可或缺,有点受宠若惊!”牧流云得意地说。
“信不信我现在让聋奎请你进镇界石走一圈。”燕秋城喝着酒,似笑非笑地看着牧流云。
“呃,弟子突然觉得胸口还隐隐作痛,先告退,先告退!”
牧流云感到势头不对,再不走师父真有可能会发疯,估计不把他丢进镇界石里,也有可能一脚把他给踹下朝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