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阮叹为观止,额角冷汗如滴,这两人当她是猪还是怎么滴?能吃得下这么多?
与此同时的摄政王府。
女婢莲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
男子幽冷的眸光定在她身上,仿佛已经将她凌迟了千遍万遍。
“兄长,牧诀哥哥……那小丫头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叫莲生同她在院子里嬉耍,谁知道一转眼人就没了……”商月遥挽着男子的胳膊左右晃动,娇嗔的语气撒着娇。
毕竟真不是她将雪家余孽扔出府门的,再说,一个死丫头丢了就丢了。
“嬉耍?”商牧诀隼目阴冷,冷哼地甩开商月遥,“奶娘受皮肉之苦,也是你嬉耍的一种乐趣?”
这……
商月遥脸色白了白,任性的脾气原形毕露,一跺脚埋怨道,“还不是兄长你忘了我的生辰,我才是你亲妹妹,你却整宿地哄着那孽种!”
“遥遥!你是不是忘了!雪家三百余口因谁而亡!雪家替商家挡了灾祸,如今就剩雪阮一个孩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商牧诀勃然大怒,凤眸冷冽,脸色阴沉似铁。
商月遥蓦然吓住,嘴唇动了动,愣是没敢冒出一个字。
殿中仿若寒冬腊月,商牧诀拂袖而去,临行唤来女婢,“禅意,带人在京中寻找,掘地三尺也务必将阮阮找出来!”
瞧着男子冷漠离去的背影,商月遥怔忪了好半晌,心底委屈泛滥成灾,转瞬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怎么了!
兄长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跟她置气!
到底谁才是他的妹妹,谁才是王府的掌上明珠?
蓬莱客栈,小团子满脸油光,大快朵颐后,瘫坐在椅子上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上辈子为了保持身材,每天饭量比猫还少,美食在前,垂涎三尺也不敢多吃一口。
现在倒好,一个小奶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吃到撑。
“小姐,味道如何?”谭雨津笑脸晏晏地询问,手里的丝娟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雪阮的嘴角。
“嗝……”雪阮一张嘴就是一个饱嗝。
大胡子詹明台捧着一碗莲子羹还往她跟前送,“小姐,你最喜欢的甜食,尝尝?”
他那模样,耳鬓延绵到下巴的络腮胡,搭配上一口大黄牙,像极了拐卖小朋友的怪蜀黍。
雪阮摇头,一副咸鱼状态。
当小孩真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