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到现在,他没为墨白做过什么,处处是墨白在维护他,这一次他想帮墨白处理好这个事情。
“可就凭殿下一个人,如何能应付那么多的鼠精,不如这样,我去向侯爷传信,让他派些人来增援,殿下等侯爷的人来了再行动?”
“你敢。”尹况仿佛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周边带着令人刺骨的寒意。
月已被他的气势吓到,急忙跪下去。
“殿下息怒。”
尹况睥睨他一眼,收回视线,独自下了台阶,走到他面前,语气淡淡的,“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月已抬起头,望着他,缓缓回答,“从我七岁那年进侯府,就一直跟在殿下的身边照顾了。”
“那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本王最讨厌是非,可若是谁动了我要护着的人,那本王倾尽所有也不会让他好过。”
尹况的这句话让月已把原本要劝的话都咽了下去,他知道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尹况的主意。
没错,他家殿下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初侯夫人出事时,虽然侯爷对外宣称是因病逝世,可内情却没那么简单。
侯夫人确实是得病而死,可这病是心病,是侯爷和侯爷在外的女人导致的。
尹况那年十七岁,已经独当一面,也正是知道侯夫人是因谁而死的,所以才让他心里默默记下这笔账。
若不是侯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侯夫人也不会郁郁而终。
不过殿下念着父子亲情,并没动侯爷,但那个勾引侯爷的女人却被尹况让人硬生生灌了毒药。
侯爷百般阻拦却还是没能阻止尹况,那个时候,是月已第一次在尹况眼里看到杀气。
他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眼中没有了光,连个笑容都觉得奢侈。
从那以后,没人敢在尹况面前提起过侯夫人,就连侯爷也不敢对他多加管束。
于是尹况的性子越来越沉,直到墨白的出现,月已才觉得两年前的殿下仿佛又回来了。
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人也再没那么冷酷,这一切都是因为墨白。
而鼠精王却动了她,这无异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尹况怎会轻易放过它。
“月已明白了。”
“起身吧。”
尹况淡淡说道,月已才从地上站起身。
“她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不亚于我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月已会守着墨白,一刻也不敢偷懒。”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再不识时务就真是枉费跟在尹况身边这么多年了。
知县虽说做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他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在找人的这方面,动作还是挺快。
一早知县大人便传来消息,昨天鼠精王在一户人家的后院被发现,不过它并没有伤到人,而是奄奄一息得趴在地上沉睡。
那户人家不敢动它,只能连夜逃到别的人家暂住,还把这消息禀告给了知县。
于是尹况一早便出门,去找鼠精王的下落。
不过到那户人家里,鼠精王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