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抽了抽嘴角,极不情愿起身走出房间。
余自力等他离开,语气有几分无可奈何,说道,“月已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墨白:“你误会了,他只是和你并不熟悉,没有其他意思。”
她还有需要余自力帮忙的地方,可得好生待他,不能让他心里不开心。
“是吗?我倒不是这么觉得,不仅是她,还有在滁岐的时候,那个把你叫做娘子的人,我看得出来,
他对我也有敌意。”
墨白知道余自力说的人是尹况,却不想和他过多谈其他。
“你别在意,他们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余自力笑笑,看着墨白的眼睛熠熠生辉,“我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人是她而已。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让墨白觉得十分不自在,她张了张嘴,开口道,“呃,我要跟你说什么来着,对,是采花节的事,这要从哪儿说起才好。”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她竟然语言表达不出来,墨白不敢去看余自力的眼睛,只是想着怎么向余自力说。
他也看出墨白的不自在,笑道,“没事你慢慢想,不急。”
他越是游刃有余,墨白就越想速战速决,不想和他多待一会。
她虽说只和尹况彼此确定过心意,可像余自力这样看她的人墨白不是第一次见,就算不能确定他喜欢她,墨白也知道余自力对她应该是不同的。
而她并不想让余自力误会,可眼下这关口她还不能把话说得太清楚,否则后面相处一定会很尴尬。
“点心来了。”
墨白正犹豫间,月已推开门进来,手上端着盘子,走到墨白身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
他看了一眼墨白,又瞥一眼余自力,怎么气氛这么奇怪呢?难道他来的不是时候?
不,只要余自力在,他来的就是时候,他可不能给别人拐跑他家世子妃的机会。
拉开一张凳子,大刺刺坐下,“花酒楼的事情怎么样了?”
余自力看向月已,不解得问,“花酒楼?”
月已的话将墨白的思绪拉了回来,“你说我这脑子,我要说的正是这事。”
将这几天来在花酒楼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余自力,听完后,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所以,阿芙蓉并不是所谓的神花,而是可以制作鸦片的主要成分。”
余自力一针见血。
“你相信我的话?”
他的反应让墨白有点猝不及防,她以为阿芙蓉这种神花的观念在黄庄百姓心中已经根深蒂固,若是一下子推翻这个理论,估计他们一时接受不来。
没想到余自力却没有半点质疑她的意思,而是顺着她的话回答。
“为什么不信?你都亲眼看到了,我还能说什么来否定这个事实。”
看来余自力和那些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没被所谓的神花观念荼毒。
墨白:“你之前知道阿芙蓉这花的用途吗?”
余自力摇头,“我只知道这花可以用做药用。”
“那你也没喝过一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