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慢,让尹况觉得难熬,可又不舍得催她,担心越催她越紧张,就这么磨着自己。
直到墨白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他的胸膛,她的动作骤然停下。
就像是箭在弦上,她却迟迟不拉弓,尹况终于没了耐心,握住她的手,灼热的呼吸打在墨白脸上,“你是要折磨谁?算了,我自己来。”
话音一落,他便让墨白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正想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往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墨白,殿下他……”
月已正站在门口,怔怔看着床榻上的二人,姿势极其暧昧,而且竟然是女下男上,看来这墨白真是方方面面都将他家殿下吃得死死的。
墨白和尹况同时看向他,尹况一脸平静,墨白却是猛得推开尹况,从床榻上下来,急忙收拾自己的衣服,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你们有事要说我就先出去了。”
她说完不等尹况说话,朝门口跑。
经过月已时,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觉得丢脸丢到天边了。
尹况也已经从床上起身,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情,双眼盯着在门口站着的月已,似要用眼神将他杀死。
月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他竟然搅了尹况的好事,殿下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他。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殿下息怒,我只是担心殿下的伤势,一时心急,所以才忘了请示殿下一声。”
月已急忙解释,担心尹况一个不开心将他扔回梁国去。
尹况脸色虽冷,却没有真正要与月已计较的意思,慢条斯理扣上被墨白解开了两颗扣子,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起来却一点都不平凡。
起身走到茶桌边,拿起茶壶准备倒水。
月已见状急忙上前抢过这活,手脚利索得给他倒了一杯水。
尹况在凳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月也恭敬得答道,“是这边的人派了信给我,说殿下出事了,危在旦夕,让我们赶过来。”
尹况眼眸微沉,估计是他们看到月已给他的来信,以为月已是他的亲人,所以才会通知月已的。
“余自力是怎么回事?”
尹况接着问,早在他收到月已来信时就想着尽快解决这边的战事去找墨白,他知道余自力对墨白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有勇气,竟然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来说,显然就是向他宣战。
而他当时又走不开,正想着等战事平息后再去找墨白,没想到因祸得福,他这伤得墨白自己找上门了。
不过余自力对墨白的心思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得让墨白离余自力远一点。
“回殿下,这个余自力他说话极其嚣张狂妄,即使知道墨白她也心有所属,他还说只要木未成舟,他就不会放弃墨白,还说要……”
月已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尹况的脸色,不敢轻易说出口。
尹况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耐烦道,“如何?”
“他说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月已清楚看到尹况的脸色先是沉了下去,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语气森冷至极,“那我倒想看看是谁旗开得胜。”
月已为余自力默默捏了一把冷汗,他殿下这种不温不热的表情最为渗人了,以后他家殿下若是和余自力相见,恐怕会掀起腥风血雨。
墨白一人独自在营帐附近散步,想到刚刚差点就和尹况生米煮成熟饭就觉得面红耳赤,来往的士兵不时将视线投向她,墨白觉得心虚一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