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在院子里站着磨蹭时间,想起昨天晚上赫兹说的话,墨白就不知如何面对他。
想想便觉得头疼,也不知他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
她刚站一会,寝殿里面却走出来一人,是那个经常跟在赫兹左右的奴才,之前见到墨白,他总是爱理不理的,现在态度却恭敬许多。
“墨姑娘,摄政王让您进去。”
“你让他出来。”
墨白可不敢跟他轻易待在同个屋子里,如何他对她做出什么事那可就糟了,谁知道他呢。
那奴才却是一脸为难,“墨姑娘说笑了,王爷他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若再等下去,到时候其他人都会遭殃的。”
这个奴才倒是跟赫兹一模一样,知道拿什么威胁她是最有用的,墨白不耐烦得扫了他一眼,只能认命得朝寝殿里面走。
而一进屋,远远便见赫兹坐在里面,他的视线在捕捉到墨白的身影时,眼前一亮。
墨白只觉得这短短一段路的距离却好像是天堂到地狱,直到在赫兹面前站定,看清他那脸上得意的神色时,心里越发不舒服。
“难道摄政王都这么闲的,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没其他事可做了?”
听见她故意挖苦的话,赫兹一点也不气,勾起嘴角笑道:“没办法,红颜祸水,可我明知道你是祸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向你靠近。”
他说这些话,真是一点不害臊,反倒是她浑身不自在。
“知道我是祸水,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祥之物,你应该识相点,别来招惹我。”
赫兹:“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不过就算你是不祥之物也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在一起,绝配。”
他似乎拿准了墨白,知道说什么话可以牵扯她的情绪。
墨白却是嘲讽得轻笑一声:“摄政王错了,我们可不是一类人,你虐杀成瘾,手中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我不一样,我只求太平盛世,百姓平安无忧。
我们的追求不一样,注定走不到一处去。”
赫兹嘴角的笑容因为墨白这句话荡然无存,她这句话确实激到他了,最讨厌的便是她和他划清界限。
起身朝墨白一步步走来,眼神复杂,好像有无限的悲伤,却又带着不想让人看破的逞强,让人读不懂他。
“我的手上沾满鲜血,那尹况呢?因他而死的人难道就不少吗?你若是知道我们突厥的人怎么被他们残酷虐杀的,你现在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墨白知道自己戳到他痛点了,突厥族被灭是战争使然,并不能怪尹况,他只是奉命带兵平息战火,维护天下安宁。
可他听得进去吗?他那么固执的人,又怎会轻易放下对尹况的仇恨。
“我知道你恨他,对于突厥族被灭这一事,如果有的选择,谁都不愿意看到,若是你们不寻衅滋事,前皇帝也不会派尹况带兵去攻打突厥部落,有因必有果,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尹况的错。”
“你说的没错,有因必有果,所以安皇帝早就已经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就连死了也没能留个全尸。”
赫兹用平静的口吻说出的话却让墨白不敢置信,原来安皇帝是他杀的,怪不得尹况当时说是谁有这么大的仇竟然要将他分尸,原来凶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