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上车前，是看到谁了？”

墨白怔了怔，他注意到了？他的观察力也太强了，就那么一个眼神，他就察觉出她的不对了。

只是墨白不知道他是看到她看余自力的眼神还是梁宇飞。

墨白不知道怎么说，便觉得不说为妙，因为说多错多。

她沉默着不说话，赫兹以为说中了，主动开口道：“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和余自力的事我都知道。”

墨白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跟余自力的事？”

他知道什么事？一颗心悬着，难道他知道她跟他出宫的目的？

“余自力跟我说过，昨天和你见了一面，他说让我答应他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保全你，因为他喜欢你。”

墨白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并不知道，看来是余自力为了掩人耳目对他胡说的，他应该是怕赫兹会伤害她所以才提出来的要求吧。

不过余自力是太过担心了些，赫兹不会动她。

“余自力是很好的人。”

墨白浅浅带过，似乎并不想多说。

赫兹：“不过他并不适合你，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做的没错，你拒绝他是对的，没有给他半点念想，也省却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墨白听到这话，却是觉得有些可笑，“那我是不会也应该拒绝你，不给你任何机会呢？”

赫兹没想到墨白还会举一反三了，反而被气笑了，“你的脑子转的真快，我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

我和他不一样，他给不了你的我可以，他能给你的配不上你。”

墨白只是有些无奈得笑了笑，“是，你们确实不一样，他崇尚和平，你热爱战争，确实配不上。”

赫兹：“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是我的人，以前或许热爱和平，但现在他不也得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墨白，其实不止余自力，就连尹况他们都和我一样，有自己的私心。”

“尹况的私心是大公无私，百姓的安稳是他最看重的，你呢，你把个人利益看得高于一切。”

墨白本不想和他争辩，却不能容许他抹黑尹况。

“是吗？他若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又怎会灭了我们突厥族？这就是你说的大义？用我们突厥人的命换你们尚王朝百姓的命，这就叫做公平？”

墨白：“他是逼不得已，若你们不主动挑起战争，他又何必对你们赶尽杀绝，如果你们当初没有野心，尚王朝的军队不会针对你们。”

“呵呵。”赫兹冷笑一声，觉得墨白说的话十分可笑，“杀一个人可以说是舍小义谋大义，可是一整个族人都灭了，这难道就是我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若有的选择他也不会做这个决定，当初他只是军师，没有杀伐的命令，只是给将军作战建议。”

“可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一败涂地，他就是那个克星，将我们突厥带向灭亡的罪魁祸首。”

他对尹况的怨念太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墨白知道说什么都只会加深他对尹况的仇恨，索性也不想再替尹况辩解。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疯子，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