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好好准备给你们烧菜、做饭……”
那儿又是一阵嘈杂声。通讯挂掉了。
显然不是有意挂掉的,这儿地处山区,应该是信号不好的缘故。
信号那头。木剪兮还在慌乱地拨弄着按键,但这一阵子信号一直没联上,地毯、棉座、关闭的窗户、暖气,显然外面的冰封雪地冰寒对这儿一点也不音响。木剪兮在飞船里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那儿是一片雰雰而落的大雪,即使覆雪的山岗,更象是一幅动态的风景画。
“好美!”她痴痴望见了一会儿,又回了身,眸光低下处,她看见了那台座钟,“上官姑娘说这是一台看时间的机器,还不如烧上三柱香……哎,我肚子又饿了,要不开始烧个午饭吧!”木剪兮嘀咕着,就走进了厨房。
她琢磨着,“菜不能大口吃,等他们回来了,我还得有菜做给大家吃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于是,她抓出了半边白菜,下了一盘醋溜白菜。翻炒了一会儿,热了热那半锅米饭,一边盛着一边嘀咕,“这醋溜白菜真应了这景儿,好惨淡,我只能一个人呆在这儿……”不能象他们那样跨越山川,游览雪地风光了。甚至没有了师兄的陪伴,心底实在酸溜溜地。
马修坚持背上自己的黑色背包,昨晚在山户人家家里休息得很好,原本酸疼的胳膊好了许多了,他继续端着手中的稿纸,道,“经由提函兄长所言,这两件宝贝很可能藏于卑颧山里,也就是说,我们翻过了东北面的奇犽勒峰,还得继续向东赶路……”
“卑颧峰……”
“正是,卑颧。”
“这座卑颧只是鄂温克族对它的称呼,在别的地方,官方用语定是有变。”
“不管了,翻过卑微又有一座帽麟山,坐落东南方向,从卑颧到帽麟山,定是能找到这两件宝贝……只不过,权贵处定有险恶,我们定要先做好冒险的准备了……”
兄妹俩三言两语。
红色的太阳渐渐升高了,变得刺眼而犀利,不敢抬头望去,日光象是一面会发光的镜子,射得人眼睛难于睁开。
“哥哥,不想洛兰与曼耳星远隔几时光年的两个星球,有着不同的风光或语言,但我们的思维逻辑包括语言的结构却是相似的,我们都有名词和代词,包括构成句子的主谓宾。”
“人言于情。可以说,或许在远古,我们都来自宇宙中的同一个胚胎也不一定……”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生源于一座星球上,怎么能说来自宇宙的胚胎……”
“我就说说笑,妹子,菱盈,你看,从这条小径走过去是不是向东面的方向。”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看看我的地向仪!”菱盈撑开手掌,把地向仪放在手心上。
“没错,”马修望向那面蜿蜒的山路,“东面的卑微包括东南面的帽麟崖——的确是向这个方向出发。”
“冷吗,上官,我这个包裹给你驱驱寒。”
“重吗,谭姆。”
“嗯,就你能问候我了,谢谢!”
“怎么,你提不动了。”
“那倒不是……我就是怕你着寒了。”
“瞅瞅,”
“什么?”
“加绒的,双层打底,我不冷。”上官说着,就向前跑去了。
“小气鬼,我自己提就好了。”谭姆勒了勒肩头,囧囧眉头往前眼前这台蜿蜒崎岖的道路,包括山路尽头那幢坐落的大山。
原本光洁的雪地上,留下了几排深深浅浅的脚坑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