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跟你的也差不多,我先烧壶水吧,你得把药吃了。”
菱盈在床上抓着靴子,却怎么也掰不下来。
马修过去打开了暖炉。
“哥!”
“菱盈,今天你就换好了衣服,不能洗澡了,我倒盘热水,你就把脚和雪地靴放里面泡一泡,尽量把靴子脱下来,让哥看看你的脚丫吧,要上药什么的我去跟那个大叔问问……”
“哥,刚才走进电梯前你注意到了没有,我好象看见5层是药铺了。”
“哦,那里各个楼层的标志,但我没注意到药铺……”
“对,我们先把靴子脱掉了,脚若受伤了,明早就到5层去。”
“嗯,可以啊,菱盈。”
马修说着,就去打了一盘热水出来了。
“把脚和靴子泡一泡……”
菱盈听话地把脚伸进了这盘热水里。冰块在热水里一点点融化。
“哥,你听清楚了,在我们之前还有三个青年人进来了,他们是谁呢?”
“管得着他们是谁嘛,反正是我们不认识的,我们现在管好自己的事儿就好了。”
“哥,水烧开了。”
“诶,那包罗汉果玉竹颗粒呢?”
“在那案上……”
茶案前,一壶茶具,还有三个雕着鸟语花纹的陶瓷杯子,马修取走了其中一个,打开了那盒冲剂,拿出了一小包,随即撕开,就倒进了杯子里,他端来了烧开了开水的茶壶,就倒满了半杯。
他正端着杯子过来,就听见隔壁间的琅琊大声呼唤了一声,马修一听,不好,他要菱盈端好手中的杯子,就匆匆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隔壁房。
只见琅琊正抓着一只雪地靴,浴室间落了几滴红色的血,他正从浴室里出来,用另一支戴着鞋子的脚踩在地毯上。
马修看见眼前一幕,马上明白了,“琅琊大人,快过来,坐下!”
他搀扶着琅琊,琅琊单脚跳着,来到床沿前坐下。
“我们走了这么远的风雪与雪地,您早该要考虑到了,靴子粘住了脚,这会儿脚还失去了知觉,不得硬掰下来的呀!”
“我完全没有经验,王上!”琅琊面容几分失色。
“我这会儿到5层去,菱盈说那儿有个药铺,不知道那儿的人员还值班不,要不这儿都没有锁匙设施,我进去抓点药来敷你的脚……”
“给您添大麻烦了,王上。”
“诶,出门在外,相互照料是应该,不要跟我道谢啊!”
琅琊一筹莫展。
出门前,马修还是老样子,给琅琊倒了一壶水,“今晚你也换了衣服,别下水洗澡了,另一支带着靴子的脚再泡泡热水,记住了,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再把靴子掰下来了。”
“诶,王上!”见琅琊答应了。
马修离开了房间,跟菱盈交代了几句,见菱盈已喝下了半杯感冒冲剂,“乘热了喝呀,菱盈!”
“哥,琅琊大人怎么了?”
“没事,脚受伤了,我去5楼给他抓点草药。”
“哥,这么晚了,人家下班了么?”
“不管了,我去去就回来,是5楼没错吧,菱盈!”
“嗯,5楼,哥哥,你去找找……”
“诶,继续泡着脚……”
马修来到了电梯前,摁下电梯到了5楼,他按着指路标,向着右边找到了那家药铺,药铺有一个由大理石砌成的一米多高的柜台,柜台环了一周,活动间只有柜台上的那一幢环大理石一周的玻璃窗,这会儿,见马修走向前,那名护士神色木楞间有了点表情,她的声音还算好听,但几乎没有起伏,她说,“需要什么服务?”
“您好,护士姐姐,我的朋友脚受伤了,青伤,您得给抓点抹脚的草药……”
“我们有各种药膏,中合各种草药研制而成,用得上那么粗糙的草药嘛,再说了,这跋涉雪地犯下的青伤多的是,我给你开副要,你等着!”
“有劳你了,护士姐姐!”
“有那么老嘛,叫我护士姐姐,我看您也不比我小多少。”
“您别开我这个玩笑,我这不是尊敬你嘛!”
这位白衣护士挥手在便签纸上写下一排很草的字,就递给马修,道,“先生,麻烦您到那个柜台去取药……”
顺着她指的方向,马修找到了这个柜台,马上把便签纸递上去,很快拿到了一盒药膏。
这边护士嘀咕着,“事情办完就不记得道谢了。”
这时候马修走上前来,追问,道,“真是掰掉了雪地靴受的伤,管用嘛?”
“就治这伤,快去吧!”
“诶!”
马修端着那盒药膏,低着头离开了。
“就说嘛,不记得道谢了。”
“谢谢你,护士姐姐!”
护士心间一高兴,笑了,“有那么老嘛!”她又嘀咕。
马修坐了电梯回来。
回到房间的时候,琅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就一块橡皮那么大的伤口,“给!”
“王上,让您大忙了一场……”
“不必过意不去,你是我的大臣,现在又是我患难的队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嘛……”
琅琊感激地擤擤鼻翼。
“好了,自己把伤口擦好,你先睡下,我去看看菱盈。”
“诶!”琅琊答应着。
来到菱盈的房间,由于疲惫,菱盈的脚还在温水里泡着,人却枕着被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