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难于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对游伯道,“游伯,您的苹果园是不是刚摘走了果实?”
腾洋随即作出了翻译。
“是啊,经历了山体滑坡,再不摘走,苹果就坏在树上了。”
景姝激动道,“我们的伙伴,摄影组的队员,他们到了。”
游伯听见了翻译,便高兴地说,“你们在家里呆着,我去领他们进村里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吧,游伯!”
“哦,”游锈踌躇了一会儿,道,“你去也可以啊!人手不宜多。”
索性,大伙都留在了家里,景姝便随游锈上路了。
***
天眼的天文观望台前,一艘高大三米、直径有5米宽的望眼镜俨然在大伙面前,望眼镜的一旁,坐落着一台只有支架的望眼镜的轮廓。
南教授在这台支架前站住了,他对他领进来的马修等人吩咐道,“马修兄弟,你的力气大点,把这面物镜和目镜结合的镜面搬上来吧!”
几个钟头前,南仁东领着菱盈、马修和琅琊走进了天眼,高耸的钢铁架子,玻璃大门,宽阔的内室,他们随南仁东走了进来,路过了所有的工作台,每个工作室内都有一个值班人员,南仁东向初来乍到的一伙人做着介绍,道,“这是黄史教授,负责实验参数的;这位则是刘珊爃科长,负责整个车间的运作……”
在路过一间间整齐的工作室的时候,南仁东向他们依依做着介绍。
这时候,马修扛起了那面透镜,嘴里喊着,“焕叔,快帮忙啊!”
“哦,”琅琊回过了身,他的目光还在身后一艘大型的天文设备前流连忘返,“这边我来吧!”他帮忙扛起了这面透镜。
两个各自踩上一台高高的铁梯,“对了,放那个卡槽上……”
在南仁东的吩咐声中,他们安装上了这台天文望眼镜。
南仁东开始调试焦距,马修不忘唠叨着,“南教授,原本这台的槽身可不比我们搭起的这座天文望眼镜身段小,我们用这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按上这一台呢?”
南仁东故作镇静地给了个神色,良久,他慈善地向马修解释道,“这台开普勒望眼镜此时正在运作,你不妨自己亲自看一看,再给出答案吧!”
南仁东忙着调试这台机子,便让了位置,让马修走进到了他身后的那台机子,“……去吧!”
马修带着试探的心情,来到了这台望眼镜前,他向镜面里眺望,哇,一下子回到了遥远的光年之外,遍布的黑色星空,还有璀璨星星点点的璀璨星光。
“我看见了!”马修高兴地说,他在密密麻麻的星光中,渴望找到洛兰这颗星球在这片星空中的方位。
“找到了么?马修。”南仁东头也不回地问他。
“南教授,看见了,璀璨的星海……”
“嗯,这样你知道答案了么。”
“我猜,这是一台随时采集拍摄星际星光传送资料的望眼镜吧?”
“嗯!”南仁东给了个肯定的微笑,他又在那台新搭起的天文望眼镜前扭转按钮、调试焦距等等,进行了一系列的工作后,他才仰面对大伙说,“今天的工作就到这儿了,很高兴你们的帮忙,当然,我没有食言,你们都被录取了,同时被录取的还有三名向马修一般年纪的青年人,过完几天,他们就过来工作了……”
“南教授,这台望眼镜可以开始工作了么?”菱盈问。她刚刚回过了神,望眼镜身后是一台非常庞大的仪器,她眺望着这台庞然大物已多时,在一片咋舌之后,这会儿刚回过了神。
“是的,开始工作了,接下来我们有一项科研项目需要这台望眼镜进行协作,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到这儿来打开报告……记清楚了。”
“记下了,南教授。”
于是,大伙又返回走了出去。
菱盈一直没有开口问出自己的困惑,望眼镜身后的那台庞然大物是做什么的。
走出天眼,来到大型铁架脚前,南仁东看向大伙,然后不动神色地说,“回去吧,明天记得按时来上班!”
“Yes,sir!”
几个人做了个立正报告的姿势。
南仁东抱着手中的文件夹,笑了笑,道“去吧!”
于是,南仁东径自离开了。
***
眼前,几个衣衫已褴褛,冻得面红耳赤的家伙,背上或臂弯中扛着重重的设备。
冲着一个眼睛油黑、油黑闪动的人,景姝走上前去,伸出手去,良久,他才回应了,与景姝握手。
景姝道,“您就是木桃兄弟吧!终于等到你们了。”景姝说着,目光中噙着泪花。
对方没有从身后那片千年冰川的冰寒中苏醒过来,支吾道,“在下木桃,你怎么会知道?”
“我猜得没错吧,是你……”
景姝在他眼前亮了亮自己的那台与他交流的对讲机,道,“我看见你裤头别着的这台仪器了。”
木桃憨憨地笑了笑,看向景姝光鲜、整洁的衣裳,道,“你们在镇上安顿得还不错吧,不象我们衣衫褴褛,攀上一座高高的雪峰,没丧命已经不错了,衣服破了,见笑了。”
“木桃兄弟,都是过来人,不必见笑,实际上,你们的境况比我们好上许多了,那时候,我们遭遇了山体滑坡,也是半条命啊,从土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衣服破了,脸上也盖满了泥土,看不出是人是鬼呢……”
“见笑了。”木桃憨憨地答应着。
“哪里!”景姝回了个身,看向木桃周围的几位,道,“这几位如何称呼……”
于是,木桃依依作着介绍,举队旗的是齐宆,扛照相机的是尤盛,还有这位,纪裳平……“就我们三了……”
景姝用力地与之依依握手,握手间,才体会到了对方的疲惫,景姝不忘介绍身后的这位大叔,“他就是这座苹果园的主人,游锈游伯!”
“你好,你好!”木桃上前去与他握手。
游伯知道山外的人听不懂他的方言,他索性做着慈蔼、好看的笑靥。
“山里人家,醇厚、朴实!”木桃向景姝道。
景姝热情地与摄影组的几个队员交谈着,双方都讲解着自己跋涉身后那座冰封雪地的困难和遭遇,相似的体会另他们很快相熟了。
游伯在前面带着路,这时候看向这伙聊得愉快的伙伴,不忘谈吐几句打招呼和关照的巴黎瓦语,木桃等人听得囧起了眉头,但看向游伯憨厚的神情,又不忘跟着憨厚地笑开了。
此时此刻,或许那一抹嘴角的笑靥,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问候语了。
与游伯相处了几日,景姝大概弄明白了游伯的意思,她向木桃等人说,“游伯怜惜你们身上衣服单薄,跋涉雪峰数日了,终于可以在这块温暖地带歇足几日了,他做好吃的地瓜饼给你们吃啊!”
景姝说着,又向游锈憨憨地笑着,“游伯,您说我说得对于不对呀……”
游锈高兴地点了点头。
景姝还向木桃他们讲述了,芮雨喜欢这儿的城堡,希望你们拍些这儿的名胜风景回去,当然,臭美的芮雨自己肯定也少不了进入照片里风景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