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带着一丝心悸,纷纷跑向了菱盈,“你确定么?”“真到了山顶啦!”“好高的雪峰啊,咱本想着来一览众山小来着,怎奈如此盛大的风雪,看不见太远的位置呀!”
“前面有一座塔,咱们走过去看看吧!”谭孜墨嘱咐大伙。
“是啥塔呀,跟咱们找宝贝有关系嘛?”菱盈问着。
“不知道是啥塔呀?娉儿说是九层塔,她眼睛儿尖,我就看不清楚了,咱走近去看看吧。”谭向大伙喊着。
“会是一座海市蜃楼嘛?”兰娉喊着。
“虽说尘雾和光线也能有所幻化,谁知道呢!”谭说。
洞中的那碗热牛奶的确给了大伙很大的能量,这会儿,他们尚能迎着如此肆虐的暴风雪,向前走去。走近了,塔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那儿应该就是这座主峰的至高点了吧。
脚下,菱盈迈出了步子,扳了一脚,原本就体力不支在奋力坚持着,这一脚扳得了不得,菱盈整个人向前摔了出去,还好身边谭急忙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只是侧身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如此坚硬之物,是啥?”菱盈啃了一嘴的雪,嘴齿模糊道。
琅琊带动,几个男人覆雪趴雪,不一会儿,一只浑身冰冻坚硬的雪豹呈现在了大伙眼前,姑娘们瞠目结舌,菱盈蹲下来观察了半晌,“此物,在此冰冻了至少有三年余年了……”
身份不明的神秘之塔;一匹佚名的冰僵雪豹。风雪中,还有不明之物。
“看这情形,我看有几个世纪没有人攀上这座峰顶了,至于这匹死去的雪豹或许是带着某种信念攀到了此地,又体力不支、冰寒难耐,故冻死于此,从它琥珀色的瞳仁中可以看见,它已经死去很长一段时间,并且身体已冰化了……可悲可敬可怜!”
菱盈正是带着这种情感,把自己的一番分析透露给大伙儿,至于那一跤,的确摔疼她了,此时,她挪步还崴着,幸好没摔在大石头上,但正是这份疼痛,迫使她分析透了这匹死去的雪豹。它是雪山之魂,这片雪地的五霸之一,或许它正是带着某种不言明的信仰攀上了这座高耸入云的雪峰之巅的——挪亚的主峰。
大家抬头看去,塔的确有九层之高,此刻,大家都很佩服兰娉的视力,在一片风雪迷雾之中,她已经能把这座塔看得这么清晰了。塔身竖立五根石柱,中间一个圆形的阶梯蜿蜒到了塔的二层到上,塔前三级石阶。
“走进去看看吧!”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相互间颔首。
于是,大伙迈脚踏了进去。
到了塔身,大伙被石柱上雕刻的字和诗句吸引住了,“五岳之峰顶,采漪之翡翠”、“时代之浑浊——信仰之溟塔”、“溟塔一游,举目云岚,此生无憾也”云云。
这座九层塔叫作溟塔。
时代之塔,信仰之塔。
观览罢了之余,看罢云游诗句和字体,更象是封建时朝那些朝代的游侠或文人墨客在此题的字,一座荒废了千年的石塔——怎堪称信仰之塔呢。
带着疑惑,众人回了个身,有人才看见那只死去的豹子旁边立了一个石碑,碑上恢弘几个字,“雪山之魂”,百年间有人立碑,不大可能吧,据此推测,这匹冰僵掉的雪豹死去距离现在的时间就更加久远了。
这座石碑微有风蚀,也是从前某个朝代的侠客立的碑文吧。
“雪峰之上——信仰之塔、时代之塔,作何解释?”有人随即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没有人随即就解答。
大伙把目光眺向石碑之后,一棵长满了青绿、青绿的叶子,青绿间披有一点盈盈落着的雪,叶子间长着几颗果实,橄榄。
大伙眼前一亮,管它死去的豹子,管它信仰之塔,逗留良久了,眼前一棵光鲜靓丽的橄榄树,于这片雪白灰黑的天地间自成一色,竟然没有人看见它,真是罪过。
菱盈飞也似的,踏石阶而下。又很快地来到了这棵橄榄树干前,她留下了悸动的泪水,泪珠随即如一颗冰水间落入橄榄树的泥土里,随即,一支发着金光闪烁的橄榄枝镶嵌着金色的叶子,在枝叶中间,一阵子又一阵子地闪烁着光亮。
“翡翠绿橄榄枝——”殷砚也是喊着的,她摔了个跤,才匍匐在橄榄树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须有旅途膜拜、信仰的泪水才能够浇灌出这枝真枝桠变化闪烁金光。
大伙总算跑到了跟前,围着这株橄榄树。
橄榄树有丈把高,那支发着金光的橄榄枝高高在树桠上。
怀揣着心中殷勤的希冀,大伙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大伙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落在马修和谭孜墨身上。
“谁爬上去?”
大伙又想起了洞穴中,菱盈那句令人不愉快的质问,“你们拿到圣杯、橄榄枝做什么?”
树并不难爬,难就难在这个问题的对答,这枚橄榄枝、这个圣杯归了谁——获取的价值更大呢。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亟待求之,谁愿带着渺茫的希望——在七座连绵山脉的大雪山里跋涉了半条命去找出这两件踪迹缥缈的圣物呢。
牦崖,一座桃源之境。
洛克,异星造访。
怎么一起使用这两件圣物呢。
再说了,眼前就发现了翡翠绿橄榄枝,那么,那个至今踪迹缥缈的圣杯呢。
谁愿意等候谁归来了,舀装满了密西西比河的河水回来。
眼前只有一个最快捷解决问题的方式——动手。
马修随即抡起了拳头;谭孜墨也不示弱,马上站好了马步。
茶余饭后,上官秀又挟谭姆来到工作电脑前,他们插上了蓝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