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覆雪,溪涧潺潺,几尾银鱼在水中摇摇摆动,戏水中游来游去。几个人拿着刺插和舀盆过来了,淦槟蹲下身来,“这儿果真鱼很多呀!”
鱼驰拿着舀盆,对淦槟说,“你下去抓来几尾,放我这儿。”
两人说好了配合,淦槟果真就下水里去了。
木桃和齐宆也过来了,木桃在岸上说,“那位姑娘交代了,咱们不能抓太多了,抓了几尾活的,尝尝鲜就好了。”
“芮雨,芮雨是吧,那姑娘就那样,咱们尽量抓,别理她。”淦槟在水里已卷起了衣袖、裤脚。
“这冰雪融水凉吧?”齐宆在岸上问淦槟。
“透凉、透凉地,你下来呀!”淦槟正说着,一股激流滚过,浑身打了个激灵。
“哈,那鱼儿……游走,快刺下去。”齐宆喊着。
经过了大家的努力,舀盆里抓满了几尾大鱼。
这时候,景姝快步走了过来,“快好了吧,咱们整理、整理,就要出发了。橄榄枝还没有着落,咱们却在这块异空间里逗留……快,我们就要走了。”
景姝等着几个人上岸,看着那盆装满鱼的舀盆,“抓了这么多啦!”
齐宆看着她笑了笑,道,“是啊,鲜活的,咱们可以烫火锅了。”
“够了,收拾一下,快走吧!”景姝脸面严肃。
景姝说完,就先离开了。
这时候,淦槟收拾了一下,就上岸来了,脱下袖子和裤筒,穿好放在岸边的大衣,大摇大摆地来看桶里的鱼,“……这鱼多鲜活呀,够了吧!”
“咱们得赶着去找橄榄枝了,这些鱼就先这样带上吧!”木桃说。
大伙提着这桶战利品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尤盛已配合两姑娘把帐篷和一些零散的东西收拾利索了,大家各自背起了自己的行李和物件,景姝号令,“找到路标,咱们出发吧!”
“……走出去啦!”芮雨高声道。
大伙背好了背包,相互望了望,景姝已经低头去找地上的标志了,查找了一会儿,景姝喊着,“鱼驰——”
鱼驰跑到了跟前,“诶,队长!”
“说说你的路标呢,这儿没有覆雪,经过了一天一夜,这些路标没有受到破坏,应该还在那儿……你把第一个标志找出来吧!”
鱼驰向前领走了几步,在一棵高大的椰树下,鱼驰喊着,“……在这儿呢!”
景姝疾走了几步,“好,咱们就沿着这些标志走出去吧!”
几个人背着背包,出发的时候,是早上9点20分,沿着葱郁的林木、高耸的大树前,找到了一条葱郁隐掩的小路,扒开巨大的芭蕉叶,他们面貌掩着露水走了出来,眼前,几条纵横、巍峨的冰川穿梭南北……大伙眼前一亮,“不是走进来之前的那个地方啊……”
景姝转了个身,道,“鱼驰,你做的标志准确么?”
鱼驰也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对呀,没错呀,我们寻着走出来的标志准没错,队长!”
站着几座盘旋的冰川前,景姝仔细端详着手心里的指南针,地理与坐标,观察、思量了半晌后,景姝说出了惊人的论断,“或许……是那座异时空旋转,我们现在到达与鼎晖主峰连绵相连的另一座雪峰上了……”
“异时空旋转……”有人完全弄不明白这个概念。
淦槟挠着脑后勺,道,“不要这么科幻嘛!”
“这是魔法,淦槟,不是科幻……”芮雨解释。
“走吧,或许命运带领我们来到这儿,咱们就先进这座山峰里去……”
“队长,我们现在在这座山峰的什么位置上?”
“半山腰吧!”景姝眺望眼前的情景,远处,冰川交错;近处,冰凌、覆雪的枝桠,针木落叶松、枫木、桦树树树立于山腰,桦木攀覆山石而上,不远处,坐落高高的崖坡,那儿应该是攀上山顶的石径。
淦槟提着那桶装满鱼的木桶,里面稍加些溪涧的水,时间久了,冰水就覆冰,在加上降落的雪花,鱼被冰封起来了,桶更象一块冰冻了的石头。他和大家一样站在这座冰川之前的崖坡上。
“咱们进山去吧,注意树木,我猜想这枝翡翠绿橄榄枝应该是生长在树上……”景姝号召大家,走进这座山林里去。
大家沿着崎岖的山坡、蜿蜒的石径攀进这座高耸的大山。
***
昨夜,用过餐后,菱盈就帮殷砚看脚伤,敷药,又为她额头的伤口换了敷伤的药膏。这一夜,大家吃过饭后,就又搭起了几个帐篷,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就着远方奚落的星光睡下了。由于旅途的疲惫,大家又经历了一次无梦的酣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菱盈就睁开眼睛了,想着这几座冰川前纷扰的云雾,菱盈有好几次想爬起床来看日出,但由于身心的疲惫和暖和的被窝,她又深深睡去了。
直到日升三杠天的时候,大伙才迟迟爬出了帐篷。
煮沸的牛奶就着豇豆等零食,大伙急急吃过了早餐,收拾妥当了,就准备进山去了。这是一座与鼎晖主峰连绵相连的高耸山脉,海拔与鼎晖并驾齐驱,算是挪亚雪峰的雪魂之一。
他们希望在这座山里找到那枚白金钻圣杯。
谭孜墨搀扶着殷砚攀岩山路,经过了一个夜晚的药效和休息,殷砚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额头偶尔有晕眩,但伤情也相对稳定了,只要按时敷药,会渐渐退去麻痹的。
***
“唆唆唆——”一辆崭新的汽车出现在眼前。
“你做到了,谭姆!”上官秀说着,就高兴地跳下那块观望的崖石,车子降落在一棵高大的橡木之下,谭姆从上面取走了三把钥匙,就下来了,他跑到了上官身旁,上官正站在那辆汽车之前,谭姆夸耀,道,“怎么样,这是不是象魔法一样……它就出来了。”
“臭美地,你!”上官秀一瞅谭姆,伸出一支手去,“钥匙给我!”
“三把,一把给你!”谭姆向上官秀的手心里丢去一把钥匙,喊着离开的上官秀,“你会驾驶嘛?上官。”
上官遥遥站住了,回眸喊谭姆,“不会啊,你过来啊!”
谭姆走上前来,上官一撞他的胳膊,道,“这下咱们的蔬菜和米粮有着落啦!”
“承蒙你的赞赏。”谭姆抱拳道。
“我才不会夸耀你呢……”上官说着,向崖下眺望了一下,道,“你能开下去嘛?”
谭姆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