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一只手慢慢地握着大士的双手。

“为什么不，姚远可是你最中意的孩子啊，难道你不想看着他慢慢地成长，然后加入元老会成为你的接班人吗？”

“张岚，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纯粹的黑与白，你看那条太极鱼，是不是阴阳交相呼应？姚远未来什么样子，的确是我想看到的，可是寿命将至，谁也没办法阻止。”

和当初在虚无之境时候相比，齐老脸上的皱纹多了很多，苍老了不少，甚至气息都变弱了一点。

“不会的不会的，我找大长老，大长老一定有办法的。”

“不用了，张岚，人各有命，天数已定，如果我还能活的时间更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可是要是注定没有这个命去看到姚远的成长，怎么努力都是白扯。”

齐老似乎已经看破红尘。

“已经活了两百多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早看的明明白白，你放心吧。”

大士啜泣地望着齐老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强行让你回来，你的父母或许也就不会死了。”

齐老哀叹一声。

“没有，师傅，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就像您说的，人各有命，既然是魔界的人做的手脚，那这辈子，我就一定会对抗到底，绝对不会手软的，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就不要自责了。”

“傻徒儿，为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还是想和你说一个事情，你一定要记住。”

“您说。“

望着齐老的脸庞，大士不知道为何，已经泣不成声。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没有完全独立的黑与白，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在以后的路上，切记不可直接作出判断，懂了吗？“

大士不知道为什么齐老会这么说，但是望着齐老的眼睛，他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

“剩下的事情不多说了吧，让我们师徒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面好好地享受剩下的时间吧。”

大士笑了笑，嘴角轻轻上扬，只是笑中带泪的模样实在是人心里有些难受。

自从通天塔的事情结束之后，齐老就出现了不对劲的样子，也正是因为提前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齐老才会大胆地做出决定，让姚远代替自己的位置，除了姚远是他比较中意的孩子之外，姓氏也是姚，这就让人感到很是神奇了。

“不管怎么样，南陵的事情你一定要多费心，如果姚远感到吃力的话，就尽快出手帮助他，懂了吗？”

大士点点头，之后笑着说道：“师傅，您就放心吧，现在姚远那小子可谓是如鱼得水啊。”

齐老微微一笑，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而就在晚上，姚远想要找梁浩再次吃个饭，倒不是因为合作的事情，只是单纯想一起聊一聊。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几个小时的聊天时间，全部都说了生意上的事情，想想两人当时的场面，姚远直接一个电话再次打了过去。

“晚上喝点去？”

姚远说话也很是直接。

“行啊，去哪儿，我随意，你说就行。”

梁浩都能做的出来当时的那件事情，说明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前两天听说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大排档，要不要一起去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