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觉得这么搞,还挺有趣,而且能把身边的危险最大限度的变低。
“我昨日见她研了个药,说比鹤顶红还毒,没有解药,要玩儿吗?”毕竟沐漓研究的,不仅仅是整人的药。
“……”萧朗默了。
“孤听说你前几日病了,如今可都好了?”经过旁边高永的提醒,周玄珩才算是没有认错人。
“劳太子记挂,太子舟车劳顿来安宁,还要忧心下官,是下官的不是。”说完,窦忠又要下跪告罪,却被周玄珩制止了。
“我们二人相识多年,你总是这么拘礼,孤看百姓也都等了许久在此处,都散了吧。”
这边上演着主仆情深,反把众人都晾在了一边,周玄卿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看着周玄珩越走越近,萧朗仔细看着旁边人面上的样子,好似与昔日并无想同。
“这是……”
走到门口,太子停了步,周玄卿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有些迷茫,但却看不清找不到一丝震惊,这药,当真这么厉害?
“殿下,这白衣少年当是兰陵萧氏长房之孙辈,萧朗,旁边的,则是昔年的邹副将。”
“邹副将!”
太子一听果然连忙上前几步,想要仔细辨认,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面上有了几分苦恼之意。
“昔年一别,不曾想竟是孤与七弟的最后一面,孤派人追寻多年,都没有找到七弟,时至今日,七弟当真于当年命殒了吗?”
周玄珩面上还带着些许的期望,好似想让面前的人告诉他,他的七弟没有死。
“当年追兵太多,我等死的死,伤的伤,跟在殿下身边的人除我捡回一条命,和几个残了的将士外,无一活口,殿下也……也已坠崖。”
此刻的周玄卿眸色低垂,显然一副回话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什么动静,包括后面声音的颤抖,都恰到好处。
萧朗在一边看着,觉得这会儿,兴许是他的真情流露吧,因为那死了的邹澄。
“唉。”周玄珩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叹息一声,双眸突然变得通红,眼眶中也霎时堆积满了泪水。
“孤此生,定要踏破戎狄,为七弟报仇。”这话,好似是笃定一般。
“太子舟车劳顿,据说路上又生了病,千万要保重您的身子啊。”窦忠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痛心疾首,还要顾念太子的身体。
“还请太子保全自身。”周玄卿说着话,心中毫无波澜,只看着面前的主仆俩,慢慢演戏。
“孤与七弟多年兄弟,若当日我在边关多待几日,我还能替七弟挡几刀,可如今都晚了。”
不管谁劝都不好使,太子依旧在回忆当年,窦忠原本还拦着,现在只在一边做表情动作。
“太子极重兄弟情谊,是天元之福,想必七皇子殿下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开心的。”萧朗说了句话,表面是在宽慰太子,实则是在对着身边的男人说,毕竟这会儿的周玄卿,除了提起坠崖外,都太淡定了。
“若殿下在,定也不愿太子伤及自身,如今已过去多年了,太子乃天元储君,爱民如子,日后协助陛下治理天元,还不忘殿下,殿下心中,定会安慰不少的。”
萧朗的在天之灵被周玄卿全当没听见,反而还顺着萧朗的话说。
“若真如此,孤心亦安。”太子好似被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