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去年姑苏的洪涝是太子前去赈灾,如今西北的旱灾父皇也派了官员,其中最要紧的一件事,是修筑的堤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周玄卿如今想起了,那日沐漓说的,关于堤坝的事。
“唉,年年修筑堤坝,年年出问题,你说的事,朕每每想起,都头疼不已。”
周玄卿的一针见血,让太子诧异不已,看来这个当初只会带兵打仗的七弟,这几年还学会了不少东西,知道是堤坝出了问题。
“父皇,如今修筑的堤坝不牢固,旱时存不住水,洪涝时又容易垮塌堵住,是修筑时不隔水亦或是河流底部暗流涌动的原因,可以在修筑堤坝之时,先修一条导流明渠,让河道向旁边流去,可供水流船只通过,然后挖深河流,让堤坝大量蓄水,修筑拦河堤坝之时,选取最为牢固的材料去加固修建,等整个堤坝牢不可破了才开始放上游的水,若怕使用的材料不当,可寻水流湍急之地试验选取最适合的法子,而不是年年冲毁堤坝,年年用同样的法子去修。”
周玄卿一通说完,整个朝堂的安静了,太子也有了一种活见鬼的表情,可也只能咬牙咽下。
“父皇,儿臣觉得七弟所言,可行,旱时大量蓄水,可供灌溉,试验选取最坚固的材料修筑,等到洪涝时打开堤坝,确为当下量策之一。”
因为周玄卿说的法子的确之前没人提过,现如今一听也比如今做的堤坝计策要好,所以文武百官也都没有反驳,偏萧朗隐在人群里,弯唇笑了笑。
就知道这厮把阿漓的计策记下了。
“看来上天待朕不薄,不仅把你送了回来,还给朕送了一道良策。”昭帝夸赞之语,丝毫没有掩饰。
“太子。”
“儿臣在。”
“你七弟如今刚回到望城,有许多事还不熟悉,这堤坝之策朕就交给你去督察,若做好了就算你将功补过,另外……昨日负责祭天部署的官员是谁?”
昭帝前一刻还和颜悦色,后面立马就严肃起来。
“臣在。”
两人异口同声的从武将人群里走了出来,是窦忠和夜樟。
“各领五十大板,回去好好训训你们手下的将士,若不会了,就去请璟王,日后再出差错,朕定严惩不贷。”
“谢陛下隆恩。”
窦忠和夜樟下去领板子了,眼下要紧的事也都说完,昭帝退朝之后,是太子与周玄卿先出了大殿。
“七弟,今日得亏有你解围,不然这顿板子,还得有我的一份。”眼下周玄珩倒是表现得极为庆幸。
“臣弟怎么忍心让太子哥哥受父皇责罚呢?况且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要是臣弟再赶去快一点,昨日兴许就不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