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的角色设定是女王……而且高冷角色本身就自带潇洒光环来着，你要是像克拉拉那样动不动就平地摔，你绝对帅气不起来的。”

“是吗？我觉得像我这样的面瘫美少女，光站在那里就感觉很帅气。”

“是是是……其实我们随便谁摆一个冷峻的表情，看上去都挺炫酷的……毕竟有颜值和服装加成。”

“那么艾妮，你一个生命女神，为什么会对科技产物那么感兴趣呢？”

“因为……科技产品有意思啊！”

“就因为这个？”

“好吧，因为创造者想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生命女神。我本来就喜欢小玩意，捉摸了下就设定成这样了。还有那个怕虫子也是这样，平时帅气，却害怕小生命的生命女神看上去多萌啊！反差萌！”

“有没有更深层的原因呢？”

“……创造者觉得智慧生物探索世间规律，发展科技或魔法才是变强的正道。那位特别讨厌修炼自身的方式，觉得身体不过是一个容器。容器修炼得再强大，也不过是一台强力机甲罢了，只能称作外力；而知识，则是真正内化的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只要不变成白痴和失忆，即使失去了躯体也依然有机会重新强大起来。比如一个秒天秒地的龙傲天，如果把他的灵魂塞到一只猫的身体里面，并且不考虑什么精神力之类的鬼东西的话，他绝对打不过俯身在另一只猫身体里的特斯拉。猫斯拉能造电击线圈、甚至传说中的死光，猫傲天能干啥，耍猫猫拳吗？”

“那位的想法还真特别呢。一般来说，别人都会把身体能力当成自己的力量，而把装备当成外力吧。”

“但是人类就是靠所谓的外力打到食物链顶端的，再勇猛的野兽也无法与人类抗衡。你没发现么，那些强调身体素质的作品，都会有一个弱化或者干脆摧毁装备依赖的技术的设定。如果没有这些强行让知识变得无用的设定，那群靠修炼不可重现的‘定制机’终究还是得败给可以快速大批量生产的‘量产机’。注意我说的‘量产机’可不是一碰就死的那种炮灰，而是正儿八经平衡了造价和战斗力的制式装备。在现实中，数量永远大于质量，当然前提是数量党的质量不要太差，别被质量党撞一下就舰队全灭什么的。”

“艾妮，我们为什么这么喜欢一言不合就开始上课？”

“……因为这是创造者的毛病，遗传给我们了呗……”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的力量是属于外力还是内力呢？”

“……都不是，我们是外挂……不对，外挂都不算，我们的力量是程序员等级的，而且还是穿着全身拆弹服的程序员——程序员可以任意的更改电脑里的程序，无中生有的创造各种东西或者消除各种东西；但是就算电脑里的人把电脑超载搞炸了，程序员都不会伤到一根毛，所以弑神这种时髦的事情在我们这边是不可能发生的，对于我们来说，凡人只不过是面前这台电脑中的一些数据。”

“但是天网那样的程序就可以干死程序员啊？”

“……好吧，我加个限定条件：住在一间无法被摧毁也无法被打开的坚固屋子中的程序员，她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也不会无聊疯掉，更不会被电波什么的精神控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武装机器人，她的房子里也没有，只有一台普普通通的家用电脑。不仅是武装机器人，任何机器人，任何其他可以被软件或者电流电磁炮控制的电器也都没有。”

“那这个程序员不就是神吗？这个神对于这个世界又算什么呢？”

“……我这不是在用程序员比喻我们的角色么，你怎么又开始讨论这个程序员的世界了……”

“被困在屋子中无法出去的神吗？还真可怜呢……”

“你有完没完啊！唉……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确实是困在屋子中的神呢……我们永远也没办法到创造者那边的世界不是吗……”

“艾妮，说消极的话可是我的任务，你这样可不好哦。虽然我们没法过去，那位也没法过来，但是我们一直都能看着彼此的生活不是吗？”

“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为那位做点什么……”

“只要温柔地注视着彼此就可以了，无论是神还是凡人，最后都得靠自己呢。”

“嗯，但是我会努力让那位开心一点的，虽然不能帮什么实质上的忙……”

“我也一样。”

“等等，怎么变成这种气氛了？喂，都怪你没错吧？我和零美本来在说有关自己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伤时感事的话题了？”

啊？怪我啊？我就一个记录你们对话的打字员，怎么怪到我头上了？

“废话！你的精神状态会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啊！不怪你怪谁！对不对零美？”

“是这样没错。”

好好好，我的锅，行了吧？

“算你识相！”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