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特制的陶器,会被涂成各种颜色来区分其性质和用途。
最常见的是陶片、有的是瓶子、有的是罐子、还有瓮、缸等等。
国家以及大型的祭祀,用的是玉石、铜器、剑、鼎、有的是楼阁、钟楼等等。
它们大小不同,承载的意义不同,用法也不一样,但统称为:契。
陶器者为:契陶,玉器则为:契玉、契鼎等等。
据说他们定亲的契陶,是暴君和有穷国上一代国主一起,亲手制作的,意义非凡。
那载羿有定亲的契陶为凭,是想要单方面宣布,他不要她了,当着天下众人的面,休弃她。
这,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去给孤取一撮狼尾巴上的毛发,一根紫竹,一匹白锦来!”
恐怕是因为自己那位暴君爹在外征战,战事胜败难料,他便藉机欺辱她?
又或者是,他有穷国认为,她家那位暴君老爹凶多吉少,回不来了?
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可为何那狗贼说……暴君就要回来了?
莫不是,给自己送来使劲造作的底气?
不管如何,这便宜绝不能让那个渣男汪叭淡都占了!
阿昭闻言,虽觉有些莫名,却还是乖巧地准备去了。
“殿下。”少许时间,阿昭便送来了她要的三件东西:“这是您要的东西。”
看着姒玄衣捣鼓着紫竹,又是用火熏烧,又是往上面插狼毛。
阿昭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姒玄衣又让阿昭取来一块磨砂石,将一块金子磨成粉放入玉碟中,再掺入朱砂和着一点点水「唰唰唰」片刻后,弄出一些金灿灿的红墨。
凭着刚学会的文字,洋洋洒洒写了好些字在上面。
最后,盖上自己的「嫡公主」的印章!
“墨迹已干,你即刻出宫,去宗正司。”姒玄衣放下笔,神采飞扬地说道:“记住,务必亲手交给太宗正。”
“殿、殿下,这……”她家殿下这是怎么了?
“这是何意?”
为何要在白锦上画字符?
“小昭乖,你去便是!”姒玄衣朝她眨眨眼:“至于婚事,孤早已看开了!”
看开了?
阿昭满脸疑惑,这真的是自家那位公主殿下吗?
“可是殿下,若太宗正大人问及,奴婢该如何说呀?”
“你便说,是孤,姒玄衣,要休了那不知好歹的渣男载羿!”姒玄衣娇美的脸儿,笑颜明嫣。
“再与太宗正说,往后,孤不会再追着那些瞧不起孤的人,也会全心全意承担起嫡公主的职责。”
以前的傻玄衣,即便是对爱情卑微到了尘埃里,可是她却一直坚持以「孤」自称,这是她唯一没有对外人妥协的事。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父后的嫡女,是一个国家的公主,是皇室的一份子,唯独在载羿面前,她才甘愿自降身份。
这样的天之娇女,命运多舛,却仍然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爱惨了那个载羿,甚至为见他,而丢掉了性命!
反观那该死的载羿,昔日的薄情寡义,伤得傻玄衣痛彻肺腑,为了见他,被人活活折磨致死。
而这个罪魁祸首,与那些施暴之人,却依然逍遥法外,携手同游!
从今往后,崭新的姒玄衣定会让尔等加倍奉还,悔不当初!